唐先生一路開車回了唐家在京城的別墅。
他進門的時候,家裏唐奕和唐韻都不在。
唐韻那邊是開了學,現在估計正拉著她的那些姐妹在外麵玩兒。
唐奕這些年漸大了以後,向來都是有些不著家的。
兩個孩子這些變化,唐先生都看在眼裏。
隻是這兩年他又要打理整個唐家,夫人那邊的身體他也要兼顧著,還有兩個孩子的線索要去尋找,有些筋疲力竭的感覺,所以也就沒心思再去管這兩個孩子都如何了。
恰巧他進門的時候,就看到臥室裏麵清溪正在給唐夫人把脈。
他把自己的外套放在一邊,也沒有出聲去打擾這個時候的清溪。
清溪的麵色沉凝,看著唐夫饒麵色不算好的。
而唐夫人相比兩年前的貌美豐腴,現如今麵色蒼白,身體也單薄了許多,一看就不像是個身體好的樣子。
這兩年她因為失去兩個孩子的接連打擊,再加上兩年前引出那個蠱以後身體本身就虛弱,她還沒有能靜心好好休養,兩年下來身體情況倒是越發不好,臉色看著也蒼白許多。
就是清溪這般的醫術,也隻能是保證她的身體不垮下去。
畢竟她這要起來還是屬於心病,沒有辦法治好這個心病的話,就再多的治療手段都是治本不治標。
清溪這般的醫者,最是見不慣別人糟踐自己的身體了,但是這兩年他也知道唐夫人心裏的那塊心病過不去,所以最終也沒能些什麼,隻是盡心盡力的配藥調理唐夫饒身體罷了。
唐先生看著唐夫人蒼白的麵色,心裏也越疼越難受。
他也越發打定主意,這個噩耗絕對是不能告訴唐夫饒。
不僅不能告訴她,還要想辦法穩住唐夫饒心態才是。
否則再這樣下去,他真不敢想唐夫人還能有幾年好活。
清溪把完了脈以後,臉色雖不好看,卻還是沉聲跟唐夫人話。
“夫人這到底還是老毛病,不過最近身體抵抗力稍差了一些,氣熱還有些上火浮躁,我再重新開一下藥給你們,再好好調養一下吧。”
唐夫人抿唇微微笑了一下。
“謝謝柳大夫了,這兩年,讓你費心了。”
清溪搖頭,“沒什麼,這本身就是我的職責罷了,我先去開藥了。”
著,清溪也起身熟門熟路地找到書房去寫單子,把空間留給這夫妻兩個。
唐夫熱他離開以後,目光這才看向唐先生,眼底有著些許希冀。
她早就知道這一波的消息約莫就是在這段時間傳回來了,唐先生現如今過來,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有沒有自己一雙兒女的消息了。
“怎麼樣,線索有用嗎?有沒有查到點具體的什麼東西?”
這兩年,他們手中來往也有無數次虛假的消息,
那種得到希望以後再驟然絕望的感覺,唐夫人也經曆了許多次,也是這連番的幾次打擊,才讓她的身體這麼快削弱下去的。
唐先生趕緊坐到床邊,伸手牽住她的手。
他最終還是決定,用一個假的消息,先穩住唐夫饒情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