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麵對千銘和落的時候,他一不自覺地就開始心慌意亂,有些害怕起來。
他當然不是怕自己這個陣法被發現的事情也並不覺得自己抽取著落的生命力,過得瀟灑開心有什麼不對。
人不為己,誅地滅,他這也是作了順應理的事兒而已。
他怕的是,既然落就是這氣閱主人,那麼他們能夠從自己身上把東西剝落回去的可能性就大大的增加了,這對唐毅來簡直比囚禁他還難受。
另一麵,唐奕又在瘋狂嫉妒著落。
他之所以生活能過得這麼瀟灑,全部都是依賴於陣法,抽取著落身上的氣運,頂多也就是抽取一部分。
而本身就擁有著這麼龐大的氣韻的落,又該是怎樣強大的生命力。
如果他能夠完全得到落這身體和氣運該多好。
都到這個時候了,千銘還是能從唐奕看著落的眼神中讀出他眼底的貪婪。
她的神色一冷。
這個人簡直就是沒救了,完全就是冥頑不靈!
唐家夫妻得知這件事情之後,又像是一個更加重錘的打擊,錘在了身上一樣。
“當初就在這個家夥可能被你們緊張的送去醫院的時候,落也差一點兒就因為他的作死而沒命了,如果不是我提前做好了準備的話,你們現在可能見到的也就是一具屍骨。”
“他自己做的事,到最後卻要叫落來承擔這其中所有的後果,這世間怎麼可能會有這麼便夷事情。”
唐家夫妻一同咬緊了牙關,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
本來他們以為自己欠落和千銘的,就是這十多年弄丟了他們,讓他們在外麵流浪,過著不好的日子。
現如今看來,這其中隱藏的事情還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都在外麵經曆了什麼樣的情況,到現在才會養成這般冷靜自持的性子。
沒見像他們這麼大同齡的孩子,還都是一群稚氣未脫的少年人,唯有在千銘和落身上,讓他們看到了超脫於平常饒沉穩和冷靜。
以往他們隻不過都以為是這兩個孩子早熟,現在看來這其中還有的差,而他們在無形之中虧欠落和千銘的也越發嚴重。
看到唐家韌垂著頭,臉上那種複雜難堪又懊悔痛苦的神色,千銘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住了心底不自覺湧上來的酸澀和憤恨。
她本來以為自己起這些東西的時候,情緒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畢竟這都已經過去很久了,事情已經解決了,落的身體現在還好,而且找到了症結很快就可以解決。
況且這件事情起來也怪不得唐家人,他們也並不知情,算是受害者。
但是現如今在這些真正的血緣父母麵前提起的時候,她不自覺的就有一種酸澀的心情湧上心頭。
在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她的情緒和話的語氣不自覺的都變得激動了不少。
千銘把身體裏的靈力運轉了一圈,很快就壓下了心底的一絲酸澀,讓自己的情緒變得冷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