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鼎剛坐好,聽到我的問話,嘴角隨之一勾,回頭一言不發的看著我。
“你笑什麼?我問你呢?”我說。
韓鼎伸手過來拉住我的手,拍了拍,隻是笑。
我坐正身子,靠在車椅子,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垂著眼眉看他,說:“韓鼎,我早知道你很腹黑,而且特別奸詐,我真沒有想過你會這麼奸詐。”
韓鼎一聽,“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別笑了。”我故意正色起來,嚴肅的問,“你別跟我嬉皮笑臉的,這是很嚴肅的話題好嗎。”
韓鼎嘻嘻笑了:“怎麼個嚴肅發?我覺得這是一個很輕鬆的話題啊……”
“韓鼎,這關乎到你的人品,你說你一聲不吭,就查出那麼多的證據,之前過來的時候,一點兒都沒有跟我透露一下,並且剛剛在會議室,你都沒有表現出要舉報學術論文不端的樣子,結果……”
突然就爆出了這麼大的一個料,很嚇人的好不!
韓鼎將我的手拉了拉,摟住我肩膀,笑著說:“這樣才能打個措手不及啊,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你沒有看出來我們對麵坐著的校領導都有袒護學生的意圖嗎?”
我當然看出來了,護犢子嘛,很正常,畢竟培養一個醫學研究生也很不容易。
韓鼎說:“培養的是真人才,我倒也無話可說,對於這種試圖走捷徑的人,沽名釣譽,損害更多認真研究學術,認真學習那一部分學生的利益,你說我能不管嗎?商業上這叫不正當競爭,太影響公平公正了。”
他還知道公平公正呢,果然是生意人,這個也能輻射到商業上去。
不過他說得很對,我這種認認真真看書複習準備考研的,天天看書那麼幸苦,而呂思晴呢,抄襲一篇十幾年前的論文,居然就被保研了。
氣人啊!
韓鼎看著我,估計猜測出了我在鬱悶什麼,抬手摸了摸我的頭,笑著說:“老婆,這次我幫你出了一口氣,舒坦多了吧?”
我:“……”
韓鼎又說:“今天在場的那兩個學生,估計碩士學畢業有難度了。”
我點頭:“可能呂思晴會懸,但曹洪應該沒這麼嚴重吧,他不是保研的,也正兒八經的考試通過了。”
韓鼎笑了一下:“原本徐教授是打算處分一下這兩個泄露病曆的學生,給我一個交代,沒想到後麵殺出來一個副院長和院辦主任,將他阻止了,說要我過去一起開會協商解決這事情……既然他們要維護這種學生,那我隻能撕開他們的真麵目,然後順帶打擊一片,徹底殺一殺學校內的學術抄襲這股歪風了。”
我看著他,有點兒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特別不敢相信他說的這些話。
如此的光明偉岸,還是當初我認識的那個猥瑣狡詐的腹黑男嗎?
我表示深深懷疑。
韓鼎見我懷疑的看他,有些不爽,輕輕掐了我的臉一下,說:“你不服氣嗎?我就是這般男子,三觀特別正。”
“嗬嗬……”我笑而不語。
韓鼎緊了緊手,就這麼摟著我一路,知道回了家。
打開門,入眼全是多肉,種在大大小小的花盆裏,肉肉萌萌的,特別好看。
我心情一下子美好了起來,進門就一盆接著一盆欣賞起來,怎麼看都看不夠。
韓鼎見我這麼的愛不釋手,從酒櫃裏拿出來了一個小巧的水壺,說:“要不要給花澆水?”
我忍住了,搖頭拒絕:“不了,肉肉不能澆太多水,我以前就是太心疼她們了,養一盆死一盆。”
韓鼎笑了。
我囧囧的繼續欣賞。
接下來幾天,我基本上沒怎麼出門,在家裏好吃好喝混日子,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欣賞肉肉上。
都說賞魚賞花陶冶情操,果然不假,我這幾天過得怡然自得,心情特別好,兩耳不聞窗外事。
直到羅珊珊給我打電話,向我傳遞了一個大瓜。
“小娥,你母校牛啊,搞了個大動作,我們吃瓜群眾都快撐了。”她的語氣歡快,有掩飾不住的激動。
我有些茫然:“啊?什麼瓜?”
珊珊一愣:“你不知道?”
“嗯。”我點頭,我一個孕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宅家裏養胎,手機都很少碰,那裏有機會接觸外麵的八卦啊?
珊珊鄙視的砸了砸嘴,歎口氣:“哎呀,我看你都快被圈養成一隻混吃等死的金絲雀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