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最後一個人是誰嗎?”呂思晴故意不說。
我定了定神,想到一個可能:“你寄給媒體了?”
呂思晴笑起來:“怎麼可能?你以為我有那麼傻?寄給媒體說不定就被壓下來了,而且還反倒會讓你們團結起來,一致對外,說不定感情更好了。”
“那你寄給誰了?”
呂思晴往前走了幾步,淡淡吐出一個名字:“華瑞清。”
我很意外,吃驚的問:“什麼?你寄給他了?”
“對啊。我知道你們在大學時談過戀愛,感情非常的好,華瑞清拋棄你攀上了高枝,讓你非常痛苦。現在華瑞清離婚回國了,想跟你破鏡重圓,如果讓他知道你跟韓鼎結婚不過是做戲,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我睜開眼,一屋的紅色瞬間落入我的眼底,在紅色的燈光下,呂思晴的臉泛著紅光,衣服和頭發都變得有些失真。
我的心口一陣翻湧,全身皮膚頓時收緊,雙腳有些發虛。
強忍住渾身不適,我用力直視著她,一字一句問:“呂思晴,你究竟想耍什麼花招?我從來沒招你惹你,就算前段時間你對我做出那樣過分的事情,我也沒認真追究過,揭露你抄襲論文也是韓鼎下的決定,那不過是你作繭自縛!你為什麼老是纏著我,找我的麻煩?你覺得我好欺負是不是?”
“嗬嗬……”呂思晴迎著我的目光,嘴角掛著一抹笑容,問我,“說到華瑞清就這麼激動了?敢睜開眼睛看我了啊,紅色恐懼症也沒了?”
被她這麼一說,我隻覺得意識一飄,後背一陣一陣發涼,額頭冒出不少冷汗,手心也跟著發涼發麻起來。
我閉上嘴唇,努力調整著呼吸,不斷給自己暗暗的打氣,千萬別慫,一定要堅持住,呂思晴不會拿我怎麼樣的,她不過是對我用心理暗示,想從精神上打敗我。
我這時候不能被她打敗。
呂思晴慢慢朝我這裏靠過來,嘴裏說著:“我就知道你們兩個舊情難忘,互相愛著對方。我這個人最看不得相愛的人不能彼此相守了,不如由我來做個好人,助你們一把,怎麼樣?”
我捏了你手心,額頭冷汗流了下來,看著越來越近的呂思晴,我情急之下對她說:“呂思晴,你是聰明人,我勸你冷靜點兒,我想你肯定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是誰的女兒。韓鼎肯定也提醒過你,他現在愛我愛得不能自拔,我還懷著他的孩子,你知道這麼對我的後果嗎?”
呂思晴笑了:“你別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反而會成全你,不用感謝我啊!”
說著她抬起右手,一隻明晃晃的注射器亮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