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吝嗇分手費而殺了情婦,這種動機未免也太傻了吧?”
“不不不,主任,這混球就是這種‘與其要自己出錢還不如讓對方死’的人,思考回路和鬼頭差不多。而且啊,二月二十九日星期六,還有人目擊到森在市內的一家疆佛克斯’的酒吧裏和一個疑似賴子的女人大吵一架呢!”
“星期六…………”中越不住地動著嘴巴,不知在喃喃自語些什麼。“星期六……那是發生在幾點的事?”
“嗯,啊!在這裏。晚上十點左右,似乎是在談分手,聽賴子罵得很凶,什麼‘你玩我玩得夠爽了,還不把賬算清楚’、‘這個貪得無厭的死老頭’、‘老色鬼’,簡直是潑婦罵街;森也很幼稚,回罵她‘羅嗦!你這個大坑洞’、‘妓女充貴婦’之類的難聽話,最後兩個大人還互相揪著對方的衣襟吵起架。當然,他們後來被‘佛克斯’掃地出門,之後森便動向不明了。”
“這話怎麼?”
“星期六當眾大吵一架後,到星期一——也就是三月二日早上為止,他完全沒回家,也不知道人在哪裏、做些什麼。”
“森本人是怎麼解釋的?”
“他隻在朋友家裏,對我們愛理不理的;問他那個朋友是誰,竟然‘我沒有義務回答這種問題’。他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目前的立場啊?”
“你剛才過森另結新歡,看來他應該是到新情婦那裏去了。”
“對啊!主任,我們也這麼想。那個賴子的替身——扮演賴子的不定就是森的新歡。試想,就和主任剛才的一樣,賴子的推定死亡時間是星期六晚上九點到星期日上午九點之間;森行蹤不明的時段正好在這段期間內,八成是他和新歡一起共謀殺害了礙事的賴子,錯不了。”
“賴子的替身……這麼,你認為尾崎榮一和他的朋友在星期日晚上九點看到的賴子,其實是森的新歡?”
“隻有這種可能啦!森八成是為了某種理由,想製造賴子在星期日被殺害的假象。他太看科學辦案了,以為賣弄這種聰明就能得逞?我們才沒笨到上這種把戲的當呢!不過,那個女冉底是怎麼從八樓直達一樓的電梯中和賴子的屍體對調的?她的手法,我們怎麼都搞不懂。”
“我可以——”中越的語氣,似乎在擔心惹平塚不高興。“問一個問題嗎?”
“請。主任。”
“你剛才,森是為了某種理由,想製造賴子在星期日被殺的假象;你認為是什麼理由?”
“這個嘛……不知道。”
“應該是這麼做對森有某種好處吧?隻能這麼想。要好處的話,隻有一種,就是他在星期日晚上有不在場證明;但事實上,森在星期日晚上並沒有確實的不在場證明,他甚至連捏造之意都沒櫻這又是為什麼?”
“這麼一……”平塚的目光不斷來往於手冊及中越的麵孔,抓了抓腦袋。“是很奇怪耶?為什麼?”
“我認為,一個女人獨自搭乘中途未停的電梯卻化為沒頭沒手腳的女屍之謎,其實沒什麼大不聊。”
“咦?”平塚忍不住以‘你在什麼鬼話?’的眼神瞪了警部一眼。“你什麼?”
“因為這不是刻意營造的謎團,而是偶然形成的,懂嗎?這種謎團無法刻意造成,因為要製造,必須同時在八樓及一樓安排數個目擊者,還要選在能清楚分辨時間的絕妙時機。光是兩個人共同犯案,辦得到嗎?”
“嗯…………”雖然一時無法論證,但粗略一想,倒也不難想象手續應該極為繁複。“……也不能絕對辦不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