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為了爸爸的事呢?”

“就告訴他們,我們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好孩子。”

“好吧。”因為要離開房間,弗雷德有些不高興。他慢吞吞地離開椅子,走出門去。樓下的電話鈴聲在樓道回蕩,丁零丁零響個不停。不一會兒,聲音停止了。

“這部電話壞了,”弗朗西斯·派伊解釋道,“這是一棟老房子,不是這兒壞了就是那兒壞了。目前是電話,上個月是電器。我們還得做木工,處理腐朽的木頭。人們可能會抱怨丁格爾幽穀的開發項目,但至少新房子是現代化設施,生活便利。你們是不知道生活在這樣一個老古董堆裏是什麼滋味。”

弗雷澤忽然想到,她已經巧妙地轉移了話題,早已偏離了她在倫敦做了什麼——或是沒做什麼這個話題。但是龐德似乎並不太關牽“你丈夫被謀殺的那晚上你是幾點回到派伊府邸的?”他問道。

“呃,讓我想想。火車大約晚上般半到站,開得很慢。我把車停在了巴斯火車站,等我開車回到這裏,大概已經九點二十了。”她停頓了一下,“我到的時候,有一輛車開走了。”

丘伯點點頭。“你確實和我提到了這件事,派伊夫人。我想,你沒看清司機的模樣。”

“我可能瞥到一眼,但我甚至不確定那是個男人。那是一輛綠色的汽車,我已經跟你過。它的牌照上贏FP’兩個字母。我恐怕不清是什麼牌子的車。”

“裏麵隻有一個人?”

“是的,在駕駛座位上。我看見他的肩膀和後腦勺。他戴著一頂帽子。”

“你看見汽車開走了,”龐德,“你怎麼看見有人在開車?”“司機急急忙忙的,把車開上主路的時候刹了一下車。”

“他開去巴斯的方向?”

“不是,是反方向。”

“然後你向大門口開去。府邸的燈都亮著。”

“是的,我開門進去,”她打了個寒戰,“立刻就看到了我丈夫,然後馬上報了警。”

房間裏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派伊夫人似乎確實筋疲力盡了。當龐德再次開口,聲音變得柔和起來,“你知道你丈夫保險箱的密碼嗎?”他試探道。

“是的,我知道。我在那裏放了幾件貴重的珠寶。保險箱還沒有被打開,對吧?”

“沒有,完全沒有,派伊夫人,”龐德安慰道,“雖然很有可能,它近期因為什麼原因被打開過,因為用來隱藏它的那幅畫和牆麵沒有完全對齊。”

“那可能是馬格納斯打開過。他把錢放在裏麵,還有些私人文件。”

“密碼是?”丘伯問道。

她聳聳肩。“向左轉到17,右轉到9,左轉到57,然後把轉盤轉動兩圈。”

“謝謝你。”龐德微笑著道謝,同情地,“我相信你已經累了,派伊夫人,我們就不再耽誤你更多時間了。我還想問你兩個問題。第一個和你丈夫書桌上發現的一張紙條有關,那張紙條似乎是他親手寫的。”

丘伯帶來了那張字條,現在它被裝進了塑料物證袋裏。他把它傳給派伊夫人,她快速地瀏覽用鉛筆寫成的三行字:

阿什頓H

M

一個女孩

“這是馬格納斯的筆跡,”她,“而且也沒什麼神秘的。他有一個習慣,打電話時會做筆記。他總是愛忘事。我不知道‘阿什頓H’是什麼。‘M’?我想那可能是人名的首字母縮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