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去世前,你曾威脅過她。”警探丘伯。他已經喝完了自己那份啤酒。
“我從來沒有那麼做,先生。我從沒做過。”
“等時機到了,我們再聊這個,”龐德,“你最後確實離開了派伊府邸。先給我們講講你在布裏斯托爾的日子吧。”
“沒有多久。”羅伯特聽起來氣鼓鼓的,“馬格納斯爵士幫我安排的工作。我爸爸離開之後,他算是接手照看我們,盡力提供幫助。不管怎麼,他不是個壞人——不是一無是處。他給我在福特汽車找了一個學徒工作,但是事情搞砸了。我承認是我搞得一團糟。我不願意獨自一人待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裏。我喝多了,在當地的藍色野豬酒吧裏和人打架。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他衝丘伯點點頭,“你得沒錯。我確實在監獄裏待過一晚上,如果馬格納斯爵士不介入的話,我可能會惹上大麻煩。他和警察溝通後,他們同意將我釋放,隻給了一個警告處理,但是對我來已經沒事了。我回到薩克斯比村莊,他幫我安排了現在這份工作。我一直都喜歡擺弄汽車。我想這是遺傳自我爸爸,雖然從他那裏我就隻遺傳了這點本事。”
“在你的母親去世前,你和她因為什麼起了爭執?”龐德問道。
“沒什麼。一個燈壞了,她想讓我修,就是這樣。龐德先生,你真的認為我會因為這麼一件事殺死了她?我可以向你發誓,我沒有靠近她,事實上也做不到。喬伊和你了。那晚上我和她在一起!整個晚上,到第二早上。我們一起離開的公寓,所以如果我撒了謊,她也在撒謊,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恕我直言,但事情不完全是這樣。”龐德轉過頭,看著喬伊,她似乎已經準備好麵對即將到來的質疑,“當你來倫敦見我的時候,你告訴我你和他一直在一起。但是,你確定你們從來沒有離開過彼茨視線嗎?你沒有去衝個涼或是泡個澡嗎?你沒有準備早餐嗎?”
喬伊滿臉通紅。“龐德先生,我都有做。也許有十分鍾到十五分鍾的時間,我沒有見到羅伯特……”
“而且你的摩托車停在公寓外麵,桑德林姐。雖然步行太遠,但你自己也承認,如果騎摩托車的話,羅伯特隻用兩三分鍾就能抵達派伊府邸。他趕到那裏,殺害了她的母親,也並不是沒有可能。她讓他備受折磨,堅決反對你們的婚事。你在廚房做飯或是洗澡的時間內,他作案之後返回,完全來得及。”他的假設懸在空氣裏,沒有人能反駁。接著,他再次轉向羅伯特,“那麼馬格納斯爵士呢?”他繼續道,“你能告訴我在他死亡的那晚上的般半你在哪裏?”
羅伯特的身體一頓,挫敗地斜靠在椅子上。“我幫不了你。我當時在我的公寓裏,一個人吃晚飯。我還能去哪兒?但是,如果你認為是我殺了馬格納斯爵士,也許你可以告訴我,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傷害過我的事。”
“你的母親在派伊府邸死了。他甚至都不在意她的葬禮!”
“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喬伊驚呼道,“你這是在無中生有,自我幻想,非要指控羅伯特。他沒有理由殺害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至於型摩托車,我從未聽到它被開走。雖然我在洗澡,但我確定我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