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龐德一臉茫然。
“我早該和你。當我們最初搬到派伊府邸時,我們養了一條狗。”
“它的名字叫貝拉。”
“是的,沒錯。它是雜交品種,一半拉布拉多犬,一半柯利牧羊犬的血統。是湯姆十歲生日時,我送給他的一份禮物。而從它來的那起,馬格納斯爵士就表示反對。他不希望它在他的草坪上亂跑,嚇到雞。他不想讓它在花圃裏亂刨。我來告訴你,他其實不想要什麼。他不想讓我給我的兒子買禮物。他想要完全控製我和我的家人,因為這條狗與我有關,是我送給湯姆的禮物中他非常喜歡的,所以他必須要把它弄走。”
“他殺了它?”弗雷澤問道。他想起龐德在木屋的房間裏找到的那個項圈,那的東西讓人看了難過。
“我無法證明是他幹的。也許是他讓布倫特替他解決的。我可不會放過那個哭哭啼啼的畜生。前一,狗還好端賭,第二就不見了。一個星期後,我們在丁格爾幽穀找到了它,它的喉嚨被割斷了。湯姆傷心欲絕。有誰忍心這樣對待一個男孩?”
“似乎非常奇怪,”龐德咕噥了一句,“馬格納斯爵士好久沒見你了。你突然造訪,深夜登門。你覺得,他為什麼要挑這個時候和你狗的事?”
“我不知道。”
“你對他了什麼?”
“我不知道該什麼。不過也不重要,因為就在那時,他關上了門。當著我的麵,當著一個妻子死了還不到兩個星期的男饒麵——關上了門。他甚至沒打算讓我邁過他家的門檻,他就是這樣的人。”
一陣良久的沉默。
“你剛才描述的那場對話,”龐德,“你認為有多接近真實情況?那些話是馬格納斯爵士的原話嗎?”
“我能回憶起來的就是那些,龐德先生。”
“他沒有,比如,打招呼的時候稱呼你的名字嗎?”
“他知道我是誰,如果你是想問這個的話。但是沒有稱呼我。隻是了兩個字——‘是你!’好像完全不拿我當回事。”
“你接著做了什麼?”
“我能怎麼辦?我回到車上,開車走了。”
“你之前看見的那輛自行車。它還在那裏嗎?”
“我記不清了,實話,我沒有留意。”
“所以你就離開了……”
“我很生氣。我大老遠開車過來,沒想到立刻就被趕了出來。我開了大約十英裏到十五英裏,然後,你知道嗎,我改變了主意。我還在想著羅伯特,還在思考怎樣才是對的。該死的馬格納斯·派伊,他以為他是誰,竟敢在我麵前摔門?從我遇見那個饒那起,他就一直對我頤指氣使,我突然覺得受夠了。我開車回到派伊府邸,這次我沒有把車停在木屋附近。我徑直開到了府邸大門前,從車上下來,再次按門鈴。”
“你離開了多長時間?”
“二十分鍾?我沒有看表,當時沒有在意時間。這一次,我下定決心做個了斷。隻是這一次,馬格納斯爵士沒有來開門;我又按了兩遍門鈴,還是沒動靜。於是,我跪下來,打開信箱口,打算衝他喊話。我正要告訴他,他是個該死的懦夫,他應該到門口來。”布萊基斯頓的聲音戛然而止,“就在那時,我看見了他。地上流了很多血,我一眼就看見了他。他倒在走廊裏,就在我眼前。我當時沒有反應過來,他的頭被人砍掉了。謝謝地,他的屍體沒有正對著我。但是我立刻就明白過來,毫無疑問,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