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的房間就在清村君房間的隔壁。因此,考慮到作案時的聲響,清村君死後再殺林君比較安全。清村君死亡的時間大概在按字條去娛樂室的淩晨1點到1點半之間。凶手很可能是在確認清村君已經死亡後,拿著凶器去了林君的房間。時間大概在淩晨2點之前。關於林君被殺現場的情況……”

島田把林的屍體的位置、姿勢和房門後麵頂門用的桌子、凳子等情況做了一番介紹。

“接下來就是打字機裏作品的內容。”島田接著,“林君臨死時手還抓著桌子邊。桌子上有打字機的鍵盤。打字機開著,顯示器上有可能是他臨死前寫的稿。”

鮫島問島田:“是不是又和殺人現場的情況一致?”

島田點零頭:“對。不過,他的名疆臨死前的口信’的作品本身就與眾不同。因此,現在很難屍體的姿勢究竟是凶手有意布置的,還是偶然的巧合,或者是被害人本身由於某種原因主動做出的。”

“死者主動做出那種姿勢是指……”

“和死者在作品中描寫的情景相同。”島田又把林君留在打字機裏的的開頭部分介紹了一遍,“可是,接下來,他的稿子裏空出了好幾校然後是幾個不知何意的文字,而且光標就在那幾個字後邊。”

“哦,”鮫島皺了皺眉頭,“也就是,林君臨死的那個姿勢是因為想在打字機裏留下臨死前的口信?”

“對。也可能是凶手看了打字機裏的內容後,按照裏邊的內容布置完現場離開房間後,林君用最後一口氣留下了那幾個字。”

“究竟是哪幾個字呢?”

“是寫的‘h’三個羅馬字。”

“——h…”

(如果把那三個字改成大寫呢?)

一提起那三個字,宇多山又考慮起這個問題來。

h,對!把它顛倒過來不就是“HMM”,嗎?要不就是“MMH”?沒有哪個饒姓名縮寫是“HM”或“MH“,也不是哪個作家的筆名。“HM,倒是在那個叫卡特·迪克森的作品裏身手卜不凡的“著名偵探”的名字——亨利·梅裏威爾,一個長得像啤酒桶似的人……不對。如果“HM',是指一個扮演過“著名偵探”的人,那很可能會和島田聯係在一起。這顯得太過模糊了。

如果“HMM',是指“早川推理雜誌”呢?是不是曾給那種雜誌投過稿的人呢?鮫島應該給“早川推理雜誌”投過稿的。記得清村和舟丘都投過稿。現在清村和舟丘已經被害了,那麼剩下的隻有鮫島了。不過,宇多山又覺得這種解釋太勉強了。首先,林在被害時不可能知道清村已經被殺和舟丘即將被殺。留下一個無法確定是哪個饒臨死前的口信又有什麼意義呢?

“不對!”

再想想看。如果按照黑本式羅馬字表示方式來考慮,的確沒有對得上號的人,可是如果用日本式羅馬字表示方式來考慮的話,倒是有一個人對得上號,那就是舟丘。因為,按照黑本式羅馬字的表示方式,“舟丘”兩字的羅馬字拚法是“MADOKAFUNAOKA“。而用日本式羅馬字表示方式拚寫時,兩字則寫成“MADOKAHUNAOKA“o不過,這也解釋不通。因為,舟丘也是被害人之一。

這時,島田問宇多山:“宇多山君,你想沒想這幾個字母的意思?”

宇多山有氣無力地搖搖頭:“我反複考慮過,可是依然沒有答案。”

島田也很失望似的:“實話,我也始終找不出答案。鮫島先生和宇多山夫人如果有什麼線索也可以出來聽聽。”

鮫島閉著眼睛不知該什麼。桂子也靠在宇多山的肩膀上不話。

島田:“那麼,這個問題也暫且往後放一放。接下來是門後邊放著的桌子和凳子。從現場看,為了安全,林從裏邊把房間的門鎖上後,又插上了插銷。然後還用桌子和凳子把門頂了起來。可是,我和宇多山君去林的房間時,不僅鎖和插銷被打開,連桌子和凳子也被推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