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野已經死亡。
島田掀開被子檢查了一下屍體,沒有發現外傷。喉部有手抓的痕跡,和清村的狀況很相似。看來很可能也是被尼古丁奪去了生命。
島田催促在一旁發呆的宇多山和鮫島一起來到書房。
書房裏空無一人。牆上有電視線插座。旁邊是放錄像帶、唱片和CD的櫃子。書桌上放著打字機。島田巡視了一下四周,嘟嚷道:“這人究竟藏到什麼地方去了呢?”他快步走到廁所和浴室的門前,打開門朝裏看了看,回頭對宇多山和魷島:“這兒也沒櫻會不會已經從這座房子裏跑了?……哎?那兒好像留有什麼證據呀!”
島田指了指書房右側的桌子。桌子下的地板上的確有些看上去不同一般的東西。鮫島讓宇多山留在門口,自己走到桌子旁邊看了看。
“外衣和手套……這外衣是宮垣先生的吧?噢,你看,這上麵沾滿了血跡。那個黑色的是錘子吧,就是用它襲擊舟丘姐的。還有繩子。還有這個,剛才那個作品裏提到的裝汽油的瓶子。啊,被摘掉的疆MEDEIA’的銅門牌也在這裏。”
“哼哼!”島田抱著雙臂站在屋子中央,“濺滿了血跡的衣服和凶器都留在這裏,人會去哪裏呢?”
“島田君!”一直沉默不語的宇多山終於忍不住對島田,“請你告訴我,宮垣先生是不是沒有死?”
“你不是看見了嗎?旁邊房間裏躺著的是井野。”
“不錯,是井野。可是,我前明明看見宮垣先生死了。”
“所以你看到的那個不是屍體。”島田像給一個理解能力很差的學生講解問題似的,“他隻是閉著眼睛,看上去像是死了一樣。當時我們都受騙了。”
宇多山:“可是井野君和那個黑江醫生呢?”
“他們是知道真相的,他們幫助宮垣騙我們八個人。他們要在4月1日宮垣先生生日這做個遊戲。”
“愚人節?”
“對。”著,島田走到桌子旁邊拿過一張凳子坐下,“一切計劃都是從這裏開始的。你還記得前井野告訴我們宮垣先生‘自殺’聊時候,清村聽後不相信而哈哈大笑嗎?這真是莫大的諷刺。”
“哎……”
“宮垣葉太郎的自殺,我們在這兒聽的他的所謂遺囑錄音,以及遺產繼承權的寫作比賽等通通都是謊話,是宮垣先生在井野和黑江的幫助下演的一出滑稽戲。”島田伏下他瘦弱的身體,用胳膊撐著下巴,“這個問題,我也是剛才在大廳重新考慮舟丘留下的‘筆記’的最後部分時才意識到的。那麼引起舟丘姐注意的是什麼車呢?是宮垣先生的奔馳呢,還是宇多山開來的車呢?都不是。兩部車都沒有引起舟丘姐的注意。舟丘姐比我們到得早,所以她應該沒有看到宇多山開來的車。那麼,舟丘肯定看到了另一輛車。”
“是黑江醫生的車?”宇多山想起了停車場上那輛白色卡羅拉。
島田:“對!就是那輛白色卡羅拉。是輛型號很舊的車。”
“車的型號和案件有關嗎?”
“你不覺得奇怪嗎?那輛車的主人是一位名叫黑江辰夫的人。據井野介紹,他是宮津市Nxx醫院的內科部長。像他那樣一個人坐那種車是不合適的。”
“給你這麼一提醒,這的確有些問題。”
“舟丘姐一定是看到那輛車後感到很奇怪。我在此基礎上又把懷疑向前推進了一步。那個叫黑江辰夫的人果真是醫院的內科醫生嗎?”
“是啊!”鮫島拍了拍手,“那電話本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