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1 / 2)

西之幡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大概一個時以後。我在打鋼珠時,有人從背後拍了我的肩。然後這次就是我駕車回公司了。”

把一切都傾吐出來後,伊庭的表情顯得輕鬆多了。他現在的眼神還真像山羊,關又想著。

“離開公司的時間是?”

“十二點半左右,也可能更晚一點。”

“他是在尾張町要你下車的嗎?”

“是的,大概是一點十分前。”

然後,社長開了快一個時的車,來柏青哥店找司機是在一點五十分左右,回到公司的時間是兩點。把這些事記在筆記本之後,須藤催關跟他一起動身離開。

“辛苦你們了,希望能早日破案。”

秘書對著刑警們。司機則沉默不語,一臉被解放似的表情。

兩人離開東和紡織的總公司後,沿著剛才的來路坐上前往淺草的地下鐵。車上沒有空位了,因此他們站在風扇正下方。

“薩滿教的知多半平是什麼人啊?”

關總算能問出這個他從剛才就非常想問的問題了。部長刑警聲地回答,他聲音雖,卻很不可思議地在電車噪音的幹擾下還能聽得很清楚。

“薩滿教為了誆騙信徒,所以吸收了一個叫尾鷲慶一的流浪魔術師。但隨著信徒越來越多,尾鷲與教祖間也漸漸決裂了,這是常有的事。到這裏為止都還好,但在去年春,有人發現尾鷲的屍體漂浮在東京灣。”

“我想起來了。我記得是往木更津的渡輪發現的對吧?”

“沒錯。經過許多調查,這個知多半平浮出台麵。但卻有信徒證明:知多在案發當時待在總部,所以我們無法對他出手。”

“那個證詞是真的嗎?”

“應該是偽證吧。但是每個證人都是所謂的狂熱信徒,一點都不怕受到偽證罪的法律製裁。他們都深信為了神,作偽證也是對的,我們也束手無策。”

當電車進了月台,兩人暫時打住,等到列車開動,車上人聲吵雜時,又開啟話題。

“這是去年發生的事,在夏、秋兩季,有薩滿教教徒於目黑、練馬被殺害。他們的共通點除了是教徒外,也都是打算脫離薩滿教的人。其中一個人捐了很多錢給教會,也就是那種被當成搖錢樹的富豪,另一個則是分部長。他們與普通的信徒不同,如果脫離教會的話,會給薩滿教帶來一些負麵影響。教會可能曾經對他們軟硬兼施,要求他們不要脫教,但他們不聽勸告硬要退出,所以教會隻好使出鐵腕手段,好殺雞儆猴。”

“真是太過分了。”

“這兩件案子都在轄區警署中設了搜查本部,我也被派到練馬那裏。可惜,兩件案子查到了知多半平可能涉嫌犯案後,就無疾而終了。”

“跟宗教團體打交道是最困難的啊。”

“知多以前曾經待過特務機關,自然擅長查出他人秘密來加以恐嚇,隱匿行蹤更是他的專長,如果幹下西之幡案的人是他那可就麻煩了,但這次我一定讓他知道警察的厲害。”

須藤半開玩笑地,但關卻發現他的眼中閃著不尋常的光芒。

回到本部後,之前群聚於茨記者已經離去了,在空蕩的辦公室中,隻有主任警官一個人坐在那。

“你們不在的時候,傳來了兩、三個情報。”

他邊著,邊在茶杯中注入待客用的冷麥茶。

“把死者屍體載在車頂上移動的列車找到了。是上野車站二十三點四十分發車,往青森的二、三等普通列車。請當地大學研究室調查的結果,確定車上有西之幡的血跡。”

“當地是指?”

“仙台。列車車頂的血跡是在一座名叫白石的車站上發現的。”

“白石……好像在哪聽過這名字。”

“白石在宮城縣,是一座平原上的鄉下城市,但車站後方的山丘卻建了一整排新式摩登公寓。我看到時好生驚訝。”

主任向兩人明道,心中回想起今年春到那裏出差時的見聞。

“這樣一來,就可以鎖定犯案時間了。”

“沒錯,凶手可能是在列車通過前下手,犯案時間應該是十一點四十分。雖然法醫從死者身上的傷痕研判,死者應該是立即死亡,但就算他沒有馬上死,也活不過五分鍾,因為掉在列車車頂上時的撞擊力會讓人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