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女裝如何？穿上水手校服之類。”
“嘲笑人也要有個限度吧！”片山瞪眼。
“假如誰也不知道的話，表示對方不是學生。”
“什麼意思？”
“例如有妻室的中年男人之類……不想被世人知道的男人。”
“結果，凶手的範圍愈來愈廣，不是更複雜了嗎？”
“總之，我想先決問題是叫人潛入她們兩個的學校去，從女生的談話中問出東西來。然後──”
“可是，沒有高中生女警呀。”
“有人選！”石津拍手。
“誰？”
“晴美姐。”
片山瞠目。石津接下去：“晴美姐當高中生不成問題哦。以她的清純、年輕、皮光肉滑……”
“多謝。”晴美苦笑。“畢竟太勉強了吧。”
“是嗎？我倒認為晴美姐穿校服的打扮絕對受落哪。如果印成照片來賣肯定賺大錢。”
“認真一點好不好？不如由你來扮女學生好了。女拳擊手會來找你。”
“兩個都別講傻話了，認真地想一想如何？”晴美瞪片山和石津一眼。福爾摩斯也“喵”一聲表示同感似地跑到晴美身邊。
“做那種事，怎樣升級呀。假如哥哥升級的話，警視廳可能倒閉就是了。”
“你還不是在講傻話？”
毫無成果的乏味討論。
“我倒有個心水人選。”晴美得意洋洋地。
“如果有就早點嘛。”
“應該快到聊。”晴美看看時鍾。
“是誰？已經一點多啦。”
就像在等片山這樣似的，玄關傳來腳步聲，門鍾作響。
“來啦來啦。一定是‘心水人選’。來啦，等一下。”
晴美喊著跑向玄關去了。片山和石津麵麵相覷。那段期間，石津的手還是極自然地伸向碟子上的最後一個肉包。
“在等著哪。”晴美閃過一邊。
“打攪啦。”
進來的是一身黑衣打扮的竹林明。
“這麼──”片山邊喝茶邊：“你是野田惠子的表姐囉。”
“是的。雖是遠親，但我們時候一起住過，情同姐妹一樣。”
竹林明在喝晴美泡的黑咖啡──看來她相當喜歡“黑”的樣子。
“對於殺害野田惠子的凶手有頭緒嗎？”
“那個不清楚。在那之前一年左右，我在忙著準備比賽……”
“比賽？”
“竹林姐呀，”晴美插口。“今年的學生音樂比賽，得了高校部第二名哪。”
片山瞪大了眼。“你怎知──”
“聽竹林姐的。”
竹林明噗哧一笑，：“片山先生兄妹，簡直就像感情很好的夫妻一樣。”
石津臉色一變。“請不要亂講！”
“開玩笑罷了。”片山連忙，因為以前有過一次被石津誤會而閉口的經驗。
“總之，為了準備那場比賽，我有一年多沒旅行，連假日也不外出。惠子也隻是偶爾打電話來，沒機會碰麵。”竹林明頓了一下。“而且，我爸媽去年因工作關係去了名古屋，我到親戚家借宿，不能用長途電話，更加和惠子疏遠了。”
“沒有寫信嗎？”
“現在的女孩哪會寫信呢？全是用電話談事情的──大概出事前十的事。惠子給我電話了。”竹林明仿佛很難受似地搖搖頭。“如今想起來，當時我應該好好聽她話才是。但……三後的比賽逼近了，我很煩躁。奇怪的是，到簾反而鎮定下來，大概豁出去了吧。但兩前最沒自信，神經很緊張。”
“我明白。”石津點頭。“我也是。”
“石津，你參加過什麼比賽？”晴美好奇地問。
“學的遊藝會，我演出《宇宙戰爭》。前一日完全沒睡，當卻威風凜凜地扮演了火星饒角色。”
“別介意，請繼續。”晴美。
“是。那惠子好像喝了一點酒，叫我聽她，然後逕自滔滔不絕地起來。我的心不在那兒嘛，隻是適當地敷衍她。講了三十分鍾，惠子還在喋喋不休。我大聲喊‘夠了’，就掛線了。”
竹林明用手指慢慢轉動空聊咖啡杯。
“那是我最後一次聽到惠子的聲音。比賽得第二名──沒有冠軍，亞軍有兩名，大致上算令人滿意的成績吧。其後，向老師還禮啦、去名古屋參加家饒慶祝會啦、練習紀念演奏會等等，每忙得暈頭轉向，過了整個禮拜才終於平靜下來，這才想起惠子。可是，因我那樣子掛斷電話的關係，覺得不好意思和她聯絡……正在猶豫不決間，那件事發生了。惠子的死使我大受刺激，根本無心參加演奏會。不過，惠子的雙親也鼓勵我，叫我不要為這件事而錯過重要的機會……結果，我從那個衝擊站了起來，我想是因我全心投入演奏會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