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所過之處,就看見整個四地層的那些餐廳,都已經被邪祟之氣腐蝕得不成樣子,僅僅隻是半天的時間,但是看起來就像是這裏已經有好幾年沒有人來過似的,慌忙無比,那些裝飾,都已經出現了腐朽的狀態,讓人有一種行走在鬼域之中的錯覺,以後來這裏拍恐怖片絕對是個好主意。
沈恪走出了不到十米遠,突然他的右前方傳來古怪的嘶吼,沈恪聽到這個古怪的聲音,心中暗暗一凝,然後朝著左邊邁出一步,就在他有所動作的瞬間,一個形如喪屍般的人從邪祟之氣裏撲出,這個人應該是下午的遇難者之一,但是此刻看起來身上的血肉都已經幹涸,如同幹屍,充滿了怪異的感覺。
看見這具幹屍的瞬間,沈恪就知道那尊被劉老板夫婦供奉的邪神,已經將這些血肉都吞噬了,但是還遠遠不夠讓它降臨,所以這些幹屍才會守株待兔,死在這裏的人越多,它降臨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想歸想,不過沈恪的動作可不慢,直接將元氣灌入到驚雷劍之中,隻見驚雷劍上赫然凝聚成銀色的雷霆,朝著那具突然撲出的幹屍劈去,霎那間,就將這具幹屍劈成了兩半,緊接著這句幹屍就在沈恪的麵前燃燒成灰。
看來這些幹屍已經完全都被邪祟之氣控製住了,否則的話,我一劍下去,不會直接將它們都變成灰燼的,沈恪看了眼那堆黑色的灰燼,心裏暗暗搖頭,繼續朝川湘閣走去,沿路上隻要有幹屍出現,都會被他用驚雷劍超度。
沈恪一路斬殺了七具隻有的幹屍之後,終於來到了川湘閣的門前,因為邪神就在川湘閣之中,這裏被邪祟之氣腐蝕得最為恐怖,看起來整個餐廳已經是破敗不堪,吊頂之類的都已經開始墜落,木質的桌椅也已經腐朽,之前他救出穆珊珊時追在後麵的那些的行屍,已經全都不見蹤影,甚至連隔離空間的結界都消失。
行屍倒是好說,肯定之前都已經死在了他的劍下,不過隔離空間的結界消失,沈恪就隻能夠想到裏麵供奉的邪神,恐怕是在引誘他進去。
想到這點,沈恪的嘴角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川湘閣裏麵的情況肯定十分凶險,好在他這次帶足了符篆,倒是要看看那尊躲藏在川湘閣裏,指望著能夠吸納到足夠的新鮮血肉然後降臨的邪神能夠扛住他這些符篆的轟擊吧!
他伸手從口袋裏摸出一張五雷符,然後信手就朝著川湘閣裏麵扔去,五雷符從他手裏飛出之後,立刻就變成了一團青色的閃電,轟進了川湘閣裏,然後猛然爆發,青色雷光朝著四周擴散,籠罩了兩米方圓的空間,最後消散。
“好濃鬱的邪祟之氣!”沈恪低聲感歎了一句,平常他的五雷符對付邪祟之氣絕對能夠掃蕩四五米方圓的空間,誰知道這次居然隻能夠消弭兩米方圓的邪祟之氣,看來這次的邪神,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但是沈恪也不泄氣,畢竟他手上的符篆多得是,哪怕不斷的消耗,都絕對能夠支撐著將整個川湘閣都掃蕩一次。
所以他根本沒有停手,而是繼續從口袋裏摸出五雷符,不斷的朝著前方的黑暗之處扔去,隻要五雷符所在的地方,邪祟之氣立刻就開始消散,片刻間的功夫,已經有小半個川湘閣從邪祟之氣的籠罩之中顯現出來。
“你以為隻要這樣,就能夠將我逼出來嗎?我倒是要看看你手裏的符篆還有多少!”就在沈恪再度摸出一張五雷符的時候,突然一個陰沉,恐怖的聲音從川湘閣的後廚那邊傳出,緊接著不等沈恪回答,川湘閣之中就仿佛出現了一個無形的漩渦似的,不斷將四周的邪祟之氣吸引過來,填充到之前沈恪用五雷符開辟出的空間,眨眼間的功夫,就將這些空間完全填充,看起來沈恪之前的努力,都是白費力氣。
“我知道你是邪神,不要鬼鬼祟祟的了,不如現在就出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是那個邪神,等到天明之後,還有比我更厲害的人來對付你,所以你又何必苦苦掙紮呢!到最後還不是免不了要灰飛煙滅!”沈恪微微一笑,看見前方再度被邪祟之氣填充的川湘閣,幹脆將手裏的五雷符放了回去,然後摸出了鎮四方凶祟符。
這張符篆的威力可比五雷符要強得多,而且最為克製各種陰祟,邪祟之氣,極為厲害,當他將鎮四方凶祟符扔出去之後,這張符篆立刻就化成了一道金芒,然後所過之處,邪祟之氣紛紛如同沸水般的翻湧,接著不斷在金芒照耀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