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師心中有些驚恐,先不說沈恪這麼年輕,就修煉到了存神境,而且還有這麼多的符篆,背後肯定有什麼大勢力在精心培養,隻說沈恪二十歲不到就進軍存神境的天賦,這已經讓人感歎了,如果今天沒有擊殺沈恪的信心和把握,那就還是講和好了,他沒必要為了錢去得罪一個這麼看起來前途無量的天才修士。
沈恪笑著點頭,淡淡的道:“你想說和倒也沒什麼問題,不過你之前得罪了我,難道想這麼輕鬆就當沒這回事嗎?”
雷大師臉上浮現出驚怒之色,他朝著沈恪狠狠瞪了一眼,沉聲道:“你究竟想說什麼?我今天放過你隻是因為念在你修為不易的份上,莫非你以為我是怕了你不成?你到底想要什麼條件,我告訴你,磕頭認錯這種事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放心,我也不會提這種不靠譜的條件!”沈恪淡淡的回了雷大師一句,但是他在心裏暗暗發笑,別看之前雷大師說得好像一點退讓都不會有,但是最後那兩句話卻還是出賣了他,磕頭認錯是不可能的,那意思就是或許他能夠在別的方麵補償一下沈恪。
“你到底想要什麼?”
聽到沈恪說不會讓自己磕頭認錯,雷大師的臉色稍微好看了那麼一點點,不過他還是沉聲對沈恪問了一句,顯然還是覺得沈恪不會這麼輕易就答應講和。
“我的條件其實很簡單,隻要你將黑煞旗給我,這次的事情,我就可以當做是沒發生過了!”沈恪看了眼雷大師,不慌不忙的將自己的條件對他說了出來,上次他和袁成生交手的時候,就看中了黑煞旗,但是袁成生在他的麵前賣慘,最後他沒有下狠心,所以才讓袁成生保留住了黑煞旗,但是這次,黑煞旗在雷大師的手上,他搶奪起來,可就半點心理負擔都沒有了。
雷大師臉上浮現出憤怒的神色,他低喝道:“什麼,你居然敢打這麵黑煞旗的主意,你知不知道它可是我的戰利品,我是絕對不會將它交出去的,小子,你如果打的是這個主意的話,我看你還是趁早死心吧!”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其實這個黑煞旗原本就應該是屬於我的東西,隻是被你撿漏了而已,我看你還是幹脆將它送給我好了!”沈恪眼中浮現出淡淡的笑意,然後看了眼雷大師,如果雷大師不願意交出黑煞旗的話,那他就隻能夠讓雷大師見識一下驚雷劍的厲害了。
“廢話少說,你要是有真本事,能夠從我的手上搶走黑煞旗,那就算你厲害,否則的話,黑煞旗是絕對不會給你的!”雷大師沉聲怒喝,已經徹底對沈恪表明了態度。
“好,那我們就各憑本事好了,不過雷大師,我不得不警告你,如果讓我出手的話,到時候你要失去的,那可就不僅僅是黑煞旗了!”沈恪輕笑著點頭,好整以暇的看著站在對麵的雷大師,臉上充滿了自信的笑容。
雷大師將信將疑的看著沈恪,雖然他已經確認沈恪應該有存神境的修為,但是怎麼看沈恪這麼年輕,就算是邁入了存神境也絕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更何況沈恪似乎也沒什麼厲害的法器,如果沈恪隻有符篆的話,他相信自己絕對能夠將沈恪擊敗,因為畢竟符篆是消耗品,到最後總是會用完的。
他想到這裏,立刻輕輕一抖,然後黑煞旗就自行卷起,被他收進了衣服裏,同時他又從衣服裏摸出了另外一件法器。
這件法器看起來就像是一尊隻有三層高的金塔,哪怕在夜晚,也能夠看到法器上閃爍著的金色光芒,如果在遠處,恐怕會以為有人在這片樹林裏安裝了一個燈泡。
雷大師十分鄭重的將這座金塔托在手心裏,看他臉上的神色,就好像是拖著千鈞重的東西似的,好像非常的吃力。
沈恪眼中浮現出警惕的神色,仔細的看著這尊金塔,沉聲道:“看來你身上的法器還真多,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那裏應該還有一件讓人忽略掉你存在的法器對不對?”
“廢話,我成名多年,行走江湖,收藏的法器之多,當然是你想不到的!倒是你,除了幾張符篆之外,也沒什麼法器,我要是你,還不如幹脆將符篆都交出來!”雷大師桀桀的低笑了一聲,似乎有這座金塔在手,擊敗沈恪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
他說完之後,又停頓了片刻,緊接著用炫耀似的語氣,對沈恪沉聲道:“你可知道我手裏的這件法器叫做什麼?它可是金光琉璃塔,能夠鎮壓邪祟,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這尊法器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