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這次和劉飛來到工地這邊的時候,正好是中午時分,與上次晚上過來的時候相比,白天陽光充沛的情況下,這個小區隻是看著有那麼一點點陰森而已,倒是沒有上次那種鬼氣森森的感覺,也沒有那些形如幽靈般的白霧在小區裏四處飄蕩,這也讓劉飛安心了許多。
他和劉飛從車上下來,然後站在車邊仔細觀察著麵前的小區,劉飛低聲道:“上次你和我說了之後,我就找人過來看門了,而且隻守在外麵,絕對不會進到小區裏麵去的,我喝看門人說過,小區裏麵沒事不要亂晃,相信他晚上看到了小區裏麵的那些東西,應該也不會跑去進去!”
“我們先去看門人哪裏問問這兩天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吧?”沈恪站在外麵,感覺有點不對勁,因為他發現這才幾天時間,眼前這個小區裏麵的陰祟之氣就比上次他來的時候要濃鬱得多,顯然這裏麵有問題。
“好,我和你一起故去!”劉飛輕輕點頭,跟著沈恪往小區大門那邊走去。
劉飛找來的看門人就住在小區大門外麵的一個簡易房裏麵,今天陽光不錯,簡易房外麵還晾曬著幾件衣服,如果不是後麵的小區陰森森的,倒是頗有幾分生活的氣息。
“趙伯,趙伯你在嗎?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劉飛走到簡易房外麵,高聲對簡易房裏麵喊了幾聲,然後沈恪就看見一個老實巴交的老頭從簡易房裏麵出來。
趙伯看見劉飛之後,連忙笑著道:“原來是劉老板啊!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沈恪笑著看了眼劉飛,之前劉飛還說他有問題要問趙伯,結果這個趙伯出來之後,連珠炮似的,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就反客為主,反倒是盤問起了劉飛,而且劉飛跟本就沒有發現自己正在被人盤查。
沈恪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這個趙伯,然後對他問道:“這兩天,有沒有人進小區裏?”
趙伯好像這才注意到沈恪,他抬起頭看了眼沈恪,然後低聲道:“沒有,沒有人進去過,我天天都在這裏看門,要是有人進去過我肯定知道!”
“老劉,你選的這個看門人不老實啊!我覺得你要不還是報警吧!”沈恪輕輕搖頭,看了眼趙伯,淡淡的對劉飛說了一句。
劉飛聽到沈恪的話之後,頓時愣住,詫異的轉頭看著沈恪,完全不知道沈恪說的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包括那個趙伯,也被沈恪的這句話給弄得愣住了,站在那裏直愣愣的看著沈恪,不過看得出來,此刻這個趙伯好像很心虛的樣子。
“這位老板,你可不要瞎說啊!我老趙什麼事情都沒做過,怎麼就要落到報警的份上了,劉老板,我老趙一向老老實實,你可不能讓別人冤枉我啊!”趙伯眼珠一轉,然後就開始拉著劉飛哭訴,看起來就好像是被沈恪冤枉了似的。
劉飛也有點弄不清楚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他就是看趙伯人比較老實,所以才讓他在這裏看門的,但是聽沈恪的話,似乎趙伯並不老實,很可能背著自己做了什麼事情,這就讓她有些猶豫。
沈恪的眼光他當然是相信的,但是如果趙伯真有問題的話,那豈不是說明他自己的眼光很成問題,所以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隻希望沈恪能夠說清楚一點,這樣他最起碼能夠知道趙伯的問題究竟出在什麼地方?
沈恪笑著道:“趙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這兩天,肯定有一天晚上讓人進工地裏麵偷鋼筋之類的東西了吧?但是那些進去小區工地裏麵偷鋼筋的人卻沒有出來,你現在也很害怕對不對?”
劉飛轉頭看著趙伯,眼中滿是詫異的神色,然後低聲道:“趙伯,我看你老實,所以找你來這裏看門,沒想到你居然還串通外麵的人,到我們家工地裏麵來偷鋼筋,你太讓我失望了!”
趙伯聽到了沈恪的分析之後,頓時臉色劇變,忍不住朝沈恪看了兩眼,然後高聲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就問你,有幾個人進了小區裏麵沒有出來,他們是什麼時候進去的,你們後來有沒有進去找人?”沈恪示意劉飛暫時先不要忙著報警,然後讓趙伯繼續往下說。
趙伯苦笑道:“我本來也沒有想過要去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但是陳老三他們幾個人說,現在鋼筋可貴了,差不多四千塊一噸,工地上這麼多鋼筋,吹風淋雨的,放著也沒有人管,與其放著生鏽,不如成全我們,到時候賺了錢大家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