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鷹認真的盯著沈恪手裏的木質短劍,忍不住對沈恪沉聲問道:“你這究竟是什麼法器,威力居然會如此之強,它分明隻是普通的雷擊木煉製成的木劍啊!難道我竟然看走眼了?”
沈恪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滕鷹的問題,而是揚起手中的短劍,元氣不斷湧入到短劍之中,銀色的雷霆不斷在木劍上湧動,最後沈恪遙遙一劍對著滕鷹劈了過去,劍刃上的銀色雷霆轟然而出,沿著橋麵不斷朝著滕鷹蔓延過去。
滕鷹眼中浮現出驚駭之色,居然將手中的那盞黑色燭台朝著銀色雷霆拋了過來。
黑色燭台上閃爍著滲人的慘綠色光芒,撞上了銀色的雷霆之後,赫然停頓在半空中,就好像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將它托住了似的。
同時燭台之中不斷湧出慘綠色的光芒,似乎正在與銀色的雷霆抗衡。
哢擦!
黑色燭台隻是抵擋裏一瞬間,湧出的慘綠色光芒就已經消耗帶勁,同時隨著一聲輕響,燭台上也出現了一道裂痕。
滕鷹沒有管這個燭台,也沒有想著再利用這裏的風水局來煉製邪器,直接轉身就想往小區的後山跑去,隻有跑進後山,利用哪裏林木茂密的地形,他才有可能擺脫沈恪的追蹤,現在滕鷹算上徹底明白了,他跟本就不是沈恪的對手。
不僅不是沈恪的對手,而且掄起法器,符篆之類的外物,他和沈恪也相差甚遠,所以從一開始,沈恪出現的時候,他就應該跑的,隻是那時候滕鷹覺得沈恪年紀輕輕,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實在太輕敵,所以才沒有跑。
但是現在滕鷹就算想跑也遲了,黑色燭台僅僅隻是抵擋了一瞬間,然後就轟然破碎,變成了無數飛濺的碎片。
正在朝著後山奔跑的滕鷹腳步一頓,然後嘴裏噴出一口鮮血,接著他轉身看著正好整以暇,手握短劍朝自己走來的沈恪,眼中浮現出一抹深沉的怨毒之色。
沈恪看起來好像是在慢慢行走,但是速度卻奇快無比,隻是三兩步,居然就已經走到了滕鷹的前麵,攔住了他的去路。
滕鷹轉頭的時候看見沈恪還在他的身後,等他準備繼續往後山跑的時候,就發現沈恪居然已經來到了他的前麵,這讓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還以為是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幻覺。
不過等他看到沈恪的出現在他麵前之後,滕鷹忍不住還是驚呼了一聲,他怎麼都沒想到沈恪的速度居然快到了這種地步,讓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前麵。
“你,你怎麼可能這麼快,你到底是人是鬼?”雖然知道這世上跟本就沒有鬼怪之類的東西,但是看見沈恪這種匪夷所思的移動速度,滕鷹還是忍不住低聲對沈恪問了一句,因為沈恪剛才的行動,簡直就如同鬼魅,跟本不是常人所能夠做到的。
沈恪也有些好奇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腳,然後眼中浮現出一抹詫異之色,剛才他看見滕鷹準備往後山跑的時候,心裏動了念頭要去追上滕鷹,然後就好像是地脈之中的元氣與他建立了某種神秘的聯係,移形換影之間,他就出現在了滕鷹的前麵,這種速度,並非他的身體所能夠達到的,而是他剛才在某種玄之又玄的情況下,進入到了一種未知的狀態之中,然後借助地脈之中的元氣,完成了這種奇跡般的術法。
在他得到的傳承記憶之中,這種步法有一個特別的名字,名為禹步,如果能夠將禹步修煉成功,每一步邁出,都能夠得到地脈之中元氣的加持,可以用最快的時間,出現在眼前所見的任何地方。
如果再進一步,那就是借助地脈中的元氣進行無視時間與空間的穿梭,當然,這種說法,也隻是在他得到的傳承之中提到過,他現在才剛剛無意的用出了禹步,更不要說還能夠將禹步修煉到最高層次了。
不過沈恪現在也隻是剛才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用出來禹步,他距離能夠熟練自如的使用這種術法還差得老遠,但就是這一手,也已經將滕鷹給嚇到了,這讓滕鷹徹底的失去了繼續逃下去的想法,因為不管怎麼跑,現在這種狀況,絕對不可能跑得過沈恪。
滕鷹絕望的看著沈恪,咬牙道:“小子,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不過隻是一個普通的風水師罷了,隻是很不巧,你遇到了我,所以活該你倒黴!”沈恪搖頭輕笑,然後對滕鷹沉聲道:“跑,你肯定是跑不掉了,乖乖束手就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