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看見林薇手指的方向,然後對林薇點了點頭,接著兩人就一起朝仙鶴香爐那邊走去。
仙鶴香爐與一般的古玩相比,要顯得龐大了許多,看起來就猶如正在翩翩起舞的仙鶴,雖然身上滿是銅鏽,但是這些銅鏽卻絲毫無損它的神韻,反倒是看起來更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美感,讓人十分的心動。
此刻就有不少人正站在仙鶴香爐的旁邊,似乎都對這尊香爐很感興趣,沈恪和林薇也不動聲色的走了過來。
看見仙鶴香爐的一瞬間,沈恪就已經輕輕點頭,從這尊香爐的神韻上就已經可以確定它是法器,這已經是八九不離十的事情。
不過具體究竟這尊仙鶴香爐是不是法器,還需要他更細致的觀察,所以沈恪暗暗將一縷天地元氣從指尖釋放出來,悄然穿過了防彈玻璃,然後沒入到了仙鶴香爐之中。
霎那間,仙鶴香爐上好像綻放出一道淡淡的銀色光華,不過這道光芒隻是出現了一霎那,立刻就消失,所以圍在仙鶴香爐旁邊的人看見這一幕,也幾乎都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並沒有當一回事。
林薇站在沈恪的身邊,自然也看了這一幕,她不動聲色的用胳膊輕輕點了沈恪一下,然後輕聲道:“小恪,剛才仙鶴香爐上的光,是你弄出來的嗎?”
沈恪輕輕點頭,笑著道:“當然,除了我,誰還有這個本事,能夠弄出這樣的場麵來?”
“沈大師,林小姐,原來你們兩個人在這裏啊!”就在林薇準備和沈恪說話的時候,何燦文卻笑著走了過來,站在了沈恪和林薇的身邊。
“何先生,你應付完朋友了?”沈恪笑著對何燦文點頭,然後對他問了一句。
何燦文嗬嗬一笑,輕聲道:“都是些老朋友,隨便應付兩句就行了,我今天的任何,就是陪好沈大師,對了,沈大師,你看這個仙鶴香爐怎麼樣?”
他不動聲色的將話題轉開,詢問沈恪仙鶴香爐好不好,其實潛台詞,就是想問沈恪這個仙鶴香爐究竟是不是法器,是不是他們何家需要不惜一切代價買下來的東西?
沈恪點了點頭,輕聲道:“仙鶴香爐是好東西,買下來不虧!”
他並沒有直接說仙鶴香爐就是法器,不過何燦文聽到了他的這番話,自然就能夠清楚他的意思,所以何燦文轉頭看著仙鶴香爐,神情不斷的閃爍,也不知道究竟想到了什麼,最後才咬牙道:“的確是好東西,我覺得挺適合我們何家的!”
“是嘛!我覺得這個仙鶴香爐也挺適合我們孫家,不如就請何先生您割愛,今晚就不要和我競爭力吧!隻要你把這個仙鶴香爐讓給我,就算我孫偉銘欠你一個人情,何先生,你覺得怎麼樣?”就在何燦文說完話之後,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了過來,對何燦文微微一笑,擺出一副你們何家看中的東西,我肯定會出手的樣子。
沈恪並沒有開口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孫偉銘與何燦文,雖然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他也能夠看得出孫偉銘來勢洶洶,肯定是與何家有仇,他並不會介入何家和別人之間的愁怨,所以這件事情,還是讓何燦文自己來處理比較好。
何燦文看見孫偉銘之後,頓時眼眶微微泛紅,然後沙啞著嗓子,沉聲道:“孫偉銘,你們孫家這是打算要趕盡殺絕嗎?不如這次你們孫家高抬貴手,放我們何家一馬,以前的恩恩怨怨,我們就一筆勾銷,你看怎麼樣?”
“一筆勾銷?你說得倒是輕巧,當初我大伯在東南亞購買橡膠園,結果被你們何家擠兌,最後破產自殺,那個時候,你們何家怎麼不說現在這樣的話呢?”孫偉銘聽到了何燦文的話之後,卻是冷哼了一聲,直接將他們孫家與何家的恩怨說了出來。
何燦文臉上浮現出一抹怒色,然後沉聲道:“那件事情,固然是我們何家做得有些過分了,但是你們孫家如今趕盡殺絕,難道就不過分嗎?既然你們孫家想爭,那好,我們就拿出本事來爭爭看,我倒是要看你們孫家究竟能夠拿出多少錢來,我告訴你,孫偉銘,這個仙鶴香爐,我們何家這次要定了!”
孫偉銘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後對何燦文高聲道:“能不能買下這個仙鶴香爐,可不是看誰的嗓門大,還得拿出真金白銀來才行,不過現在的問題是,你們何家拿得出來嗎?之前我大伯慘死,你們何家勢力龐大,我們孫家隻有忍氣吞聲,可是風水輪流轉,你們何家是不是也沒想到風水這麼快就轉到我們孫家的頭上來了,你們何家這次就準備好倒黴了,我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