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便轉身離開,帶著葉汐和葉靈回到了府中,過起了每天練功、讀書習字的平靜日子。
而葉清柔也如同她之前所說的一樣,每天拿著功課來到露落居,跟葉清冉一起學習,姐妹兩個相互促進,倒也進步了不少。
與此同時,蕭祁也沒有閑著,他正在派人打聽這個張勤的事情。
他的府中還有一個陸達,這是他必須要防著的,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能讓陸達知道,因為他要防著三皇子。
“衛連,上次行動的時候,你可有看出哪些人是值得相信的?”蕭祁看著手中的紙張,問道。
“屬下大概心裏有數。”衛連說道,“殿下,是要去查這個張勤的事情麼?讓屬下去吧,如同葉公子所說,此事事關重大,交給別人也不放心。”
“不,你找幾個可靠的人去查這個張勤,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蕭祁說道,“老三既然能往我府中安插細作,我們未必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去老三府上盯幾天,然後見機行事。”
“屬下明白。”衛連聽了蕭祁的吩咐,領命而去。
等衛連離開之後,蕭祁才坐在椅子上,認真的看葉清冉寫的那幾張紙,上麵記載了關於張勤這個人的事情。
張勤是濟州的一個書生,十分有學問,人也跟聰明,祖上曾是前朝官員,算是顯赫門第,可惜朝代更迭,加上戰亂綿延,張家便沒落了,而這個張勤也因此淪落成為當地的一個教書先生。
隻是濟州最近盜匪猖狂,很多良家女子被強擄到山上當壓寨夫人,要麼就利用這些女子來勒索當地的百姓,而當地的官員借口山勢複雜,地形不利,對剿匪一事遲遲不肯下手。
然而,若隻是這樣也就罷了,但是事情還有別的蹊蹺。
那富貴人家的小姐被劫走,隻需要給劫匪一大筆銀子,劫匪自然就把人給放出來了,這些富貴人家,還稱讚劫匪很講誠信。但是窮苦人家付不起錢,就隻能任由女兒留在賊窩裏,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濟州是個窮地方,百姓的文化程度不高,想不到什麼很好的辦法,便隻能求助張勤。
張勤聽說了此事之後,滿腔正義趨勢他去調查這件事,不調查還不算什麼,這一查,竟然查出了大事。
原來,這山上的劫匪的頭目跟濟州的地方官,根本就是同一個人,白天,他是濟州的父母官,食朝廷的俸祿,受百姓的跪拜;可是晚上,他卻是那惡貫滿盈的強盜,專門劫走如花似玉的年輕女子,滿足自己的欲。
漸漸地,他在這樣的事情中嚐到了甜頭,富貴人家的小姐用來賺銀子,窮苦人家的姑娘便占據人家的身子,而百姓不知其中緣由,竟還向地方官求助,要求剿匪。
最重要的是,這個地方官之所以敢如此猖獗,不怕他上麵的官員調查,正是因為他每年都向上麵的官員送銀子,甚至跟朝中的大員有關係,有了京城中人的庇護,所以這個人才敢如此囂張。
這樣的事情,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張勤本就是青年滿誌,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家中的原因,朝廷勒令張家三代不能參與科舉,入朝為官,他早就想考取功名,為百姓謀福利,也不會讓這樣的地方官來禍害當地的百姓。
所以,在搜集到足夠的證據之後,張勤便動身準備進京告狀,可是還沒走多遠,就被當地的官員給攔了下來。那官員也沒有明目張膽地攔著,隻是半夜化身為劫匪,帶走了張勤的母親和妹妹,以此做威脅,讓張勤不得離開濟州半步。
消息封鎖,張勤又不能離開,所以便隻能任由這個人為所欲為。
葉清冉在紙上寫明了這官員的名字,叫秦鬆,是濟州縣的縣守,算是當地最大的官。而讓蕭祁驚訝的是,濟州離這裏很遠,而葉清冉又是個年紀輕輕的姑娘,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而且還知道的如此詳細。
更何況,日曜國地方官員的名字,有的連蕭祁都不清楚,可是葉清冉卻知道的很清楚,不得不讓蕭祁更加驚訝。
但不管怎麼樣,既然這件事情發生了,那他就沒有道理不管,雖然他的最終目的是奪得皇位,但是就算他當上了皇上,如果官員都是這樣屍位素餐的人,那還有什麼意義?
所以,這件事情他必須要查清楚,將秦鬆這個官場敗類徹底鏟除。更何況,他比較在意葉清冉信上寫的京城中人,他想,這才是葉清冉透露給他的重點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