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出來,老夫人震驚,而葉清悠也目瞪口呆,她沒有想到讓舅舅派人殺葉清冉,不但沒能成功,反而讓那些殺手全部死亡,甚至還留下了這麼明顯的線索。
“你……你別以為拿塊令牌過來,就能胡言亂語,把這件事情栽贓到舅舅的身上。”葉清悠說道,“你就是不想承認你想殺我,所以才反咬一口。”
“是嗎?那要不要我把翊王殿下叫來對峙?”葉清冉問道,“聽說翊王殿下還抓了幾個活口,現在正在翊王府審訊,你說我要不要去打聽下結果?”
“冉兒,這件事情是真的嗎?”老夫人問道。
“祖母,您還不了解冉兒嗎?冉兒做的每件事情,都是為了定國公府考慮。”葉清冉說道,“所謂家醜不外揚,為了不讓翊王殿下知道定國公府姐妹不和,我私底下求著翊王殿下不要再徹查此事。可是沒想到,我不查,有人要把這髒水潑到我的身上。”
“不能查!”老夫人聽了葉清冉的話,說道,“你做的很對,咱們定國公府向來看中名聲,若是姐妹不和,內鬥的事情傳出去,對你們的父親也沒有好處。”
“是啊,冉兒就是這麼想的,不管那些殺手是誰找來的,不管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冉兒決定自己忍下這份委屈,免得定國公府讓外人笑話。”葉清冉說道,“可我做了這麼多,換來的是什麼呢?賊喊捉賊?”
葉清悠光憑著一身傷,用苦肉計博得了老夫人和葉長風的同情,原本以為看在自己傷勢這麼重的份上,葉清冉一定會被懲罰,可是沒想到竟然讓她三言兩語就糊弄過去了。
“你說不查就不查,想必你是怕別人知道自己做的勾當吧。”葉清悠還是死不承認。
“是啊,我怕,怕人家知道定國公府的庶女圖謀不軌,謀害嫡女;怕人家知道趙姨娘的兄長假公濟私,明明是個將軍,卻要幹這種暗中殺人的事情;我怕……怕事情揭露出去,皇上震怒,不僅將趙將軍罷官免職,連你也逃不了幹係。”葉清冉笑道,“你若是不甘心,那我這就派人去趟翊王府,讓翊王殿下將此事徹查到底。”
“反正這件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現在你占了上風,隨便你怎麼說好了。如果你不怕毀了定國公府的名聲,那你就去查好了。”葉清悠也算聰明,沒有繼續誣賴葉清冉,隻是撇清自己的關係,然後再拿定國公府的麵子說事兒。
“父親,現在還認為是我在對悠兒妹妹下狠手嗎?”葉清冉將目光轉向葉長風,說道,“您若是偏心悠兒妹妹,這我沒話說,但是能不能不要在我一心為定國公府考慮的時候,將一盆冷水潑到我的頭上?你但凡有祖母半點明白事理,我也不會一直忤逆您。”
葉清冉這話,像巴掌一樣打在葉長風的臉上,而又不動聲色地拍了老夫人的馬屁,說老夫人明白事理,讓老夫人的心情又高興不少。
“好了,冉兒,這件事情是祖母錯怪你了,你也別怪你父親。”老夫人說道,“悠兒搬弄是非的毛病,還是沒能改了,這次若是不嚴懲,恐怕你還是不能吸取教訓。”
“祖母!”葉清悠一聽老夫人又要懲罰自己,嚇得立即跪在地上,“祖母恕罪啊。”
“你做事欠考慮,思想不成熟,經常隻想著自己,不會考慮定國公府的大局,這一點,你遠遠比不上你姐姐。”老夫人說道,“先前都是發你抄書,禁足,這太輕了。這次就罰你去跪祠堂,在裏麵吃齋念佛一個月,向葉家的老祖宗請罪,直到你徹底悔改。”
“母親,這是不是太嚴重了些?”葉長風問道。
“難道比你先前拿著鞭子責打冉兒還要嚴重嗎?”老夫人喝道,“如果不是看在她一身是傷的份上,這頓鞭子是絕對少不了的。小小年紀,心腸如此歹毒,竟然想要謀殺嫡姐?這是何等大罪!”
葉長風聽了這話,也沒有再說什麼,畢竟老夫人做的決定,沒有人能夠改變,就連他也不能,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趙姨娘在葉清悠跪祠堂的時候,能去給她送飯,讓她的日子過的不那麼清苦。
“多謝祖母為冉兒主持公道。”葉清冉如此說著,然後撂下狠話,“祖母讓冉兒知道,這個家裏還是有公平的,也讓冉兒願意再繼續為這個家貢獻。可若是以後,父親還要不分青紅皂白,就給冉兒定了罪名的話,也別怪冉兒寒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