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連戰覺得自己這次一定逃不出去的時候,那幾百個侍衛也不知道怎麼的,原本緊密的包圍圈突然間就出現了一道裂縫,讓他看到了突破口,心中瞬間燃起了一絲希望。
可想要闖出去,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他努力往外麵闖,可侍衛們就像是逗他玩一樣,一會兒給他希望,一會兒又封閉了包圍圈。
而那個黑衣蒙麵人還站在外麵,似乎等著給連戰致命一擊。
不過,按照蕭天翊的安排,他們不會抓住連戰的,因為即便抓住了,也是個燙手山芋,更不會殺了他,因為這關係到兩國之間的戰爭。
但是……他會讓連戰重傷。
侍衛們不遺餘力的包圍和糾纏,已經讓連戰疲於應付,盡管他的武功比侍衛高,有不少侍衛死傷在他的手下,但是他隻有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終究抵不過這源源不斷的攻擊。
很快,連戰的胳膊和腿都受了傷,雖然都不重,但是這一刀刀的劃下去,卻還是有些疼痛的。
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個侍衛趁著連戰不注意,一刀傷在他的右腿上,砍的很重,幾乎讓連戰跪倒在地上,也幸虧連戰是久經沙場的老將,才沒立即倒下。
可黑衣蒙麵人又怎麼會放過他?卻見蒙麵人拿來弓箭,朝著連戰的右胳膊射過去,嗤的一聲,箭支穿透肉的聲音傳來,箭已經深深地穿過了連戰的手臂,讓他手中的兵器也掉在地上。
連戰知道不能再戀戰,於是強撐著撿起地上的短刀,朝著那唯一的突破口殺過去。
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真的被連戰那不要命的架勢給嚇住了,侍衛們竟然忘了包圍,讓連戰就這麼突破了包圍圈,施展輕功,跌跌撞撞的離開。
一場請君入甕的打鬥,就在此時畫下了句點。很快,死傷的侍衛都被帶走,地上的血跡也被清掃幹淨,如果不是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恐怕眾人都要以為,剛才的打鬥隻不過是一場夢境罷了。
黑衣蒙麵人見到事情塵埃落定,便飛身離開,侍衛們也不再過問什麼,可能都心知肚明。
天牢被炸毀了一小部分,侍衛們連夜整理,隻希望天亮的時候,能夠有人來修葺,畢竟這是天牢,皇宮重地。
之前的黑衣蒙麵人離開了皇宮,便直接朝著雲蒼山而去,不管怎麼樣,他都要把連戰的傷勢和風長歌闖天牢的事情告訴蕭天翊,讓他好提前做準備。畢竟朔風人這一次吃了這麼大的虧,心中肯定憤憤不平。
果然,連戰帶傷回到了別館,身上的血跡一路滴落,留下了證據,他心中很清楚,可是他不能不回別館,因為天一亮,日曜國的太子蕭穆就要送他們去雲蒼山,參加狩獵了。
風長歌在別館中等著,看見連戰回來,便立即差人上前扶著他,沉聲問道:“怎麼樣?”
“陛下,我受了傷,沿路回來會有血跡,我怕他們發現……”連戰擔心著這個問題。
“付先倫,你帶人去把那些血跡處理掉。”風長歌吩咐著,然後讓張俊平把連戰扶到床上,找隨行的大夫給他療傷。
“這幫孫子!我去殺了他們!”張俊平看著受傷的連戰,心中氣不過,如此罵著,轉身就想往外走。
“站住!”風長歌立即叫住他,“你去就能改變什麼嗎?不過是多折損一個人而已。明天你們還有去雲蒼山,如果讓日曜國的皇帝之後你們夜闖皇宮,別說歐將軍救不回來,我們也不好交代。”
“交代什麼?現在是他們傷了我們的人,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如今連將軍作為使臣在日曜國受傷,難道日曜國不該給我們交代嗎?”張俊平質問著。
“張將軍,說話可要經過頭腦,這連將軍夜闖日曜的皇宮,誰知道他是朔風使臣?別人隻不過把他當成一個居心叵測的賊人而已,若真是去找麻煩,我們才是自掘墳墓。”秦永安說道,“到時候,日曜國皇帝陛下再追究我們夜闖禁宮的原因,你怎麼回答?”
張俊平一聽,頓時不做聲了,隻站在那裏,心中氣不過,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了,連戰的傷勢都不是致命傷,所以情況也不算太壞。給他包紮,用最好的藥,明天天一亮,還得去雲蒼山。”風長歌說道,“日曜國想用騎射來威懾我們,可朕倒是想看看,日曜國的騎射到底有多厲害。”
風長歌如此說著,眼神中迸發出一陣殺意,也有一抹蔑視,似乎瞧不起日曜國,畢竟要說騎射,他朔風國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很快,別館中就忙碌起來,給連戰包紮。
連戰就是腿上和胳膊上有傷,其他地方倒是還好,所以都不致命,但是這樣的小傷也很麻煩,給他造成了很大的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