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霜聽了宛心的話,便立即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喊了。
她心中十分清楚,現在她還不知道葉清悠和葉清霖到底要做什麼,她不能先自亂陣腳,更不宜跟宛心對抗,她隻能先吃飽了養足精神,才能想辦法逃出去。
“不喊了?”宛心問道。
“嗯嗯嗯。”葉清霜使勁點點頭。
宛心試探性的把葉清霜嘴上的布條解開,卻見葉清霜沉默著,並沒有大喊的意思,於是慢慢地把手放下,開始給葉清霜喂飯。
此時的葉清霜倒是學乖了,她也不喊,宛心喂什麼她就吃什麼。
山洞中一片靜謐,葉清霜一邊吃著飯,一邊說道:“反正我現在也跑不出去,你能不能告訴我,葉清悠和葉清霖到底要幹嘛?”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聽到二小姐說,要四小姐趁機給大小姐下毒。”宛心一邊喂飯,一邊說著,神情波瀾不驚,似乎早已經接受這個事實。
可是葉清霜卻心中震驚至極,完全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難道她們姐妹幾個,注定隻能相互殘殺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吃好了。”葉清霜又吃了幾口,開口說著。
宛心見狀,便再次用布條堵上葉清霜的嘴,然後自己吃飯。
可是宛心剛剛做完這一切,準備吃飯的時候,葉清冉和葉靈已經走到了山洞口,借著火光看著裏麵的情形。
此時的葉清霜穿著葉清霖的衣服,梳著葉清霖的發型,身邊也是葉清霖的婢女宛心,怎麼看都是葉清霖,可是人身上的氣質卻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葉清冉一看,便知道洞中的人是葉清霜。
葉靈也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葉清冉微微搖頭,兩人離開了山洞,走遠了之後,葉清冉才問道:“白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葉靈想了想,就把下午葉清霖找葉清霜去定國公府帳中說話的事情講了一遍,然後說道:“如果山洞裏的人是三小姐,應該就是那個時候被掉包的。”
葉清冉什麼都沒說,隻讓葉靈帶著月淺草,回到了營帳。
葉清霖因為下午睡了一會兒,所以現在根本睡不著,於是在帳中假裝看書,雖然看不進去,可是她總要找點什麼事情做才行。她甚至相信,隻要熬過了這兩天,一切就會變得不一樣。
很快,葉清冉和葉靈回來了,進入帳中之後,她也隻說了句:“大姐姐回來了?”
葉清冉聽著打招呼的聲音,便轉過頭去看了葉清霖一眼,目光中帶著深深的探索。
容顏、頭發、妝容、衣服,都與平時一模一樣,完完全全就是葉清霜的樣子,可是眼前之人的眼神中,卻多了一絲閃躲。
不過,葉清冉也沒有立馬拆穿,不管怎麼樣,她還是要驗證一下,於是,她將葉靈手中的月淺草拿出來,說道:
“三妹,你若是睡不著,幫我洗這些野菜吧。我想今天晚上準備好了,明天就能送到後勤內務府那邊,讓他們煮粥吃。”
“原來大姐姐這麼晚出去,是去挖野菜啊。”葉清霖笑道,“那給我吧,我來洗。一整天沒什麼事做,都快憋壞了。”
說完,葉清霖便把月見草從葉清冉的手中拿走,又弄了一盆清水來,開始洗野菜。
盡管她努力的模仿葉清霜的語氣和動作,可總還是有一些別扭,而最大的破綻,就是她不認識月淺草。
葉清霜是學過醫的,即便時間不長,可是葉雪傾囊相授,大半年的時間,總也有點長進。更何況,月淺草也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藥鋪裏活血化瘀經常用,所以葉清霜肯定是認識的。
可眼前這個人,不認識,還以為是野菜,所以她不是葉清霜,而是葉清霖。
葉靈顯然也明白了葉清冉的意思,心知肚明,不過她責怪自己白天的時候沒保護好葉清霜,讓葉清悠和葉清霖的計謀得逞,想著不管怎麼樣,她都要盯著葉清霖,不能再讓他做什麼別的事。
洗完了月淺草,葉清冉和葉靈把這東西搗碎,然後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葉清冉便起身,將月淺草拿到後廚,讓他們把這東西與青菜混在一起煮粥,然後多給朔風的幾位將軍送過去。
送飯的小太監親眼看到連戰把月淺草熬成的粥喝下去,心中安了下來,離開了朔風的營帳,將事情回稟給葉清冉了。
早飯過後,外麵突然間鑼鼓喧天,所有的比賽場地已經全部搭建完畢,就等著雙方入場。
這是狩獵的第四天,也是最熱鬧的日子,因為這不僅是一場比賽,還關乎日曜國和朔風國的榮辱,所有的人都出去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