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提議甚好,我也是這麼想的,清霜的傷還沒恢複,需要靜養,單獨住一個院子,倒也清靜。”八皇子不等老夫人說話,便順口回答著,還打著傷勢的名義,讓人無法反駁。
這下子,老夫人就是不想答應,也得答應了。本來庶女就是沒有資格住單獨院子的,可是因為八皇子同意了阮心荷的請求,這事兒就算是板上釘釘了。
“八皇子說的是,老身馬上就把月霜居收拾出來,讓清霜住進去。”老夫人點頭說著。
“老夫人,這事兒怎麼能勞煩您呢?兒媳嫁到府中這麼長時間了,也沒為府中做過什麼事,清霜的院子就交給兒媳來安排吧。”阮心荷把這差事攬到自己的身上,“正好月霜居和露落居離得近,兒媳盯著也比較方便。”
“如此也好,就交給你安排。”老夫人說著,算是同意了。
葉清霜看著阮心荷,總覺得這個嫡母有哪裏不一樣了,也不知道她在八皇子府養傷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原本不問府中俗事的嫡母也開始插手這些庶務。
“清霜姑娘,這是八皇子府的令牌,雖然比不上父皇賜給清冉的那一塊,但是這東西你拿著,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拿著它來八皇子府找我。”蕭景說著,然後將一塊令牌遞給了葉清霜。
葉清霜不是笨蛋,她知道八皇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令牌給她,有兩個目的。第一個是像阮心荷一樣為她撐腰,免得她這性子在府中受欺負;第二是為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倘若她什麼都不要,那才是讓八皇子為難。
想到這裏,葉清霜接過令牌,微微福身:“多謝殿下。”
蕭景辦完了事,叮囑葉清霜好好休息,還說自己會派人每天過來查看傷勢和送藥,關切知情溢於言表,然後就帶著浩淵走了,將這空間留給定國公府的一家人。
葉清悠和葉清霖的妒火已經攀升到頂點,都是庶女,可葉清霜卻得到了這麼好的待遇,不僅馬上要住單獨的院子,而且八皇子還送給她這麼多東西。
“來人呐,把三小姐的東西都送到月霜居去,再派人去晴雪閣收拾收拾,以後三小姐就住獨立的院子。”阮心荷一聲令下,府中的婢女和仆人很快行動起來,畢竟是當家主母,雖然這麼多年不聲不響,但是說話還是有一定威懾力的。
定國公府的人很快忙碌起來,王姨娘施施然走到清霜的麵前,說道:“三小姐,可真是恭喜你了,你是咱們府中第二位有如此榮耀的人呢。八皇子府的令牌,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
“謝王姨娘。”葉清霜禮貌的回話,也沒有很張揚。
葉清霖看了旁邊的葉清悠一眼,深吸一口氣,臉上掛著笑容,對葉清霜說道:“姐姐,好端端的幹嘛要搬到月霜居?咱們姐妹一起住在晴雪閣不好嗎?月霜居離晴雪閣多遠,以後我要找姐姐說話,都不方便了呢。”
“你說真想找我說話,哪怕距離再遠,你都不會介意的。”葉清霜說道,“怎麼樣,你沒受傷吧?”
“我隻是受了輕傷,沒幾天就好了。”葉清霖見葉清霜發問,以後葉清霜還關心自己,便如此回答著。
“是啊,一母同胞的親姐妹,你沒幾天傷勢就痊愈了,可是卻從來不見你去八皇子府看看我,關心我的傷到底好了沒有。看來妹妹是嫌棄路遠了,以後月霜居你也別來了,路太遠,我怕妹妹走了腳疼。”葉清霜半諷刺地說著,心中卻充滿了悲涼。
若是可以,她何嚐願意跟自己的親妹妹鬧成這樣?可是她一想到在落霞山上的時候,葉清霖拉著葉清冉,讓葉清冉受傷,而且還反過來責怪葉清冉不肯保護自己的行徑,她就覺得很心寒。
“你……”葉清霖沒想到葉清霜會這麼說,整個人都驚呆了。
在她的印象中,葉清霜根本不會如此拐彎抹角的說話,性子也沒有這麼尖銳,可這一個多月沒見,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都變了樣子?
“哈哈哈——”葉清悠看著這一幕,不由自主的笑道,“清霖,人家現在是攀上八皇子的人了,看不上我們這些沒有單獨院子住的庶女,哪怕是親姐妹,在利益麵前,情分薄的也像一張紙。”
“二姐姐,這個府中,你是最沒有資格說情分兩個字的人。”一向低調不爭的葉清柔突然擠兌葉清悠,“三姐再怎麼看不上你這個庶女,對四姐也是客氣的,可是你……一個心中隻有自私和冷漠的人,你不配談姐妹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