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葉清冉的打算,葉汐和葉靈便開始連夜準備,收拾了一些簡單的行禮,準備讓葉清冉明天帶進宮裏。
一夜沉寂,隨著月移西樓,天漸漸亮了。
葉清冉在露落居離陪著阮心荷吃了早膳,便拿著前一晚葉汐她們收拾的東西,帶著葉靈入宮去了。雖然皇上還沒派人前來傳召,但是她終究還是要自覺入宮解釋這一切的。
馬車在宮門口停下,葉清冉手執皇上禦賜的金牌,在皇城侍衛目瞪口呆的驚訝中,泰然自若地走進了皇宮。沿著熟悉的路,來到了禦書房的門口。
這一路上,路上行走的宮女太監們看到葉清冉,都忘了福身行禮,眾人隻是在驚訝,之前就盛傳葉尚義死在了落霞山,怎麼現在又好端端的活過來了?
不過,葉清冉倒是沒有理他們,到了禦書房之後,便向羅公公打了個千,請他進去幫忙通報。雖說她也可以直接進禦書房,但是事情還沒有徹底跟皇上解釋清楚之前,還是不要這樣的好。
而此時的禦書房裏,並不是隻有皇上一個人在批閱奏折,蕭天翊也在,他和葉清冉抱著同樣的目的,也是過來跟皇上解釋的。
“啟稟陛下,葉尚義在禦書房外求見。”羅鬆進去之後,恭敬地稟告著。
皇上一聽,轉頭看了看蕭天翊,說道:“你們倒真像是約好了似得,你才剛到,她就來了。”
“那可能是葉尚義跟臣弟一樣,覺得有必要盡快跟皇兄稟告這三個多月以來發生的事情。”蕭天翊說道,“皇兄不如把葉尚義請進來,臣弟也許說的有疏漏的地方,她還可以補充。”
“羅鬆,把清冉叫進來。”皇上聽了蕭天翊的話,沉默片刻,然後才吩咐著。
很快,葉清冉就進來了,她看到蕭天翊也在裏麵,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這一閃而過的神色雖然稍縱即逝,可是卻別皇上捕捉,讓皇上知道今天早上來禦書房,並不是兩人約好的。
看樣子,果真如同翊王所說,兩人都想早點把事情稟告清楚。
“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福金安。”葉清冉進了禦書房之後,規規矩矩的跪下來,給皇上磕頭請安,動作一絲不苟,表現出她極大的敬意,“微臣昨日歸來,聽家母說,自落霞山微臣出事之後,皇上曾先後派五皇子殿下和鎮國公、阮將軍去落霞山搜尋,皇上大恩大德,清冉銘感五內。”
“一別三個多月,你這張嘴還是這麼會說話。”皇上說道,“聽說你受了重傷,怎麼不在家裏多休息一陣子?”
“清冉蒙受聖恩,托皇上的福,傷勢已經沒有大礙。為免皇上擔心記掛,清冉特此進宮,叩謝皇上隆恩。”葉清冉再次叩頭,如此說著。
“傷沒事就好。”皇上說道,“翊王正好也要向朕稟告你們跌落穀底之後的事情,既然你來了,那就一起聽聽,朕倒是想知道,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皇上。”葉清冉躬身領命,然後站在一邊,聽蕭天翊說話。
蕭天翊得了皇上的允許,便把自己那日從京郊大營回來,看到葉汐被守城士兵追趕,當街向他求救的事情,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他解釋這件事的目的,是想讓皇上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落霞山,救葉清冉。
打鬥的過程略過不提,蕭天翊把兩人墜崖的事情說成是受了敵方暗算之後的一場意外,淡化了兩個人生死相許的感情。這樣做,也是為了讓皇上放心,本來兩人都沒有野心,蕭天翊無意於皇位,而葉清冉也不是在替蕭天翊鋪路搭橋,所以沒有必要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臣弟臨走之前,吩咐手下的護衛將那幾個守城士兵看押起來,也是為了回來之後能徹查此事。臣弟覺得,那幾個侍衛是故意裝作不認識皇兄的禦賜金牌,故意阻攔葉汐求救,拖延救兵到達落霞山的時間。倘若不是臣弟恰好經過,恐怕葉尚義現在真的不能活著站在皇兄麵前了。”蕭天翊如此說著。
“可是你那兩個手下的護衛,未免太迂腐了些,朕要提人審問,他們居然也不肯放?”皇上抓住這件事,便有些狐疑地問著。
“此事的確是他們做的有欠妥當,也是因為臣弟走之前沒有好好交代他們。因為臣弟以為自己可以救下葉尚義,馬上趕回來,可誰知道卻和葉尚義一起墜崖,又在崖底呆了三個多月之久。”蕭天翊解釋著,“臣弟摔斷了腿,葉尚義身受重傷,足足昏迷了半個月才醒過來,用了兩個月,才將身上的傷基本養好。而臣弟的腿雖說恢複的很快,但是臣弟並沒有急著趕回來,一來是不放心葉尚義,二來是因為臣弟在落霞山的西峰,發現了鐵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