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幾人看向蕭天翊,希望蕭天翊能夠阻止一下,畢竟這不是女兒家該摻和的事情。
蕭天翊似乎看出了他們幾個人的心思,然後說道:“諸位聽她的安排吧,若是你們了解她,就該知道她說過的話從來沒有失言過,昔日在皇上身邊當禦前尚義的時候,她向皇上保證的事情,每一次都做到了。”
“可……”禮王還想說什麼,卻被榮王阻止。
“本王倒是願意相信葉姑娘。”榮王說道,“葉姑娘有何妙計,不妨直言,我等盡量配合便是。”
榮王向來是四個藩王中說話比較有分量的一個,他都開了口,其他幾個人也就不說什麼了,緊緊地聽著葉清冉把計劃說出來,每一步都恰到好處,不僅要利用民心打擊蕭祁,甚至還是個連環計。
葉清冉話音落下,其他人都不吭聲了,畢竟這樣精妙的計劃,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想出來的,至少四個藩王自認為沒能力想出這樣的計劃。
很快,他們就從書房離開,按照葉清冉的布置,去執行任務了。
榮王做的更是不遺餘力,他似乎根本沒有顧及對對麵是他的女婿,因為前不久他才收到韓明媚從京城來的信,還是勸他不要對蕭祁手下留情,因為韓明媚已經在一次次的等待中,對蕭祁失望了。
蕭祁昔日在府中的時候,就對韓明媚不聞不問,現在出征在外,別的將軍和將領至少也是隔一段時間,就寫一封家書回來,讓自己的妻子好安心,但是蕭祁似乎並沒有這樣的覺悟。別說家書了,就算是個口信也沒有。
這讓韓明媚怎麼能不死心呢?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啊。
乾州開始忙碌起來,當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一個足以讓乾州城所有軍民慌張的消息,不脛而走——流經乾州的喝水中有毒。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乾州處在一個低氣壓的氛圍中,因為很多士兵和百姓一個個死亡,臉色發青,口吐白沫,看起來十分可怕。
而那些僥幸活著的士兵,就把這些死去的人抬到城外的山上埋了,順便從山上幹淨的水源處提幾桶水回來。
但是來回的路程太遠,而且乾州人口眾多,幾桶水根本不足以解決根本情況,所以乾州陷入一片愁雲慘淡之中。
對麵雲州的蕭祁,時時刻刻在關注著乾州城的動靜。雖然乾州的守衛很森嚴,很多消息也無法打聽,但是軍民中毒這麼大的事情,就算他們想瞞著,也瞞不住。
同樣的,霍威也知道了乾州的情況,他特意到了蕭祁的房間,開口質問:“殿下,不是說好隻下瀉藥的嗎?你派去的人到底在水中放了什麼?對麵已經死了好多人了,每天都有好多士兵抬著屍體出城。殿下,你不是答應過我,不用劇毒的嗎?”
蕭祁有些愣了,他之前為了安撫霍威,就說是下瀉藥,但是他真正把陳大派出去的是誰,是告訴他能下什麼就下什麼,他要乾州越慘越好。可是沒想到,霍威仍然抓著這一點不放。
“外公,你為什麼總是計較這些?所謂兵不厭詐,他們傷亡越多,我們獲勝的希望也就越大。”蕭祁說道,“現在毒都已經下了,再等一段日子,他們的死亡率就會更大,到時候我們大舉進攻,不是必勝無疑?等拿下了蕭天翊,本王再去跟百姓們賠罪。”
“你……”霍威看著固執的蕭祁,不知道說什麼好,一口氣堵在心裏,發不出來。
又過了兩三天之後,乾州的“死亡人數”大幅度增加,而且死的都是“百姓”,已經有一千多人被抬出去埋了。
霍威看著這樣的慘狀,心中在思考蕭祁做的到底對不對,當初擁護蕭祁,是不是錯了?
而蕭祁對乾州下毒,毒死老百姓的消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傳了出來,傳到了雲州。
乾州和雲州本來就相連,之前日曜國沒有劃分的時候,兩地的百姓通商往來,甚至聯姻的也有很多,所以乾州有很多百姓都是雲州百姓的親人和朋友。
這個消息一傳出來,雲州百姓坐不住了,開始自動集結,圍困城主府。
這天,霍威照例在跟蕭祁爭論,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倒不如好好利用這次中毒事件,看看能不能把乾州一舉拿下。
可是兩人剛剛爭執到一半的時候,外麵有人前來稟告著,一開口,卻是讓人震驚的消息。
“殿下,霍將軍——大事不好了,城主府外麵來了很多老百姓,要求殿下給個說法,為什麼要下毒毒死乾州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