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晃蕩了一下,悠悠從昏迷中清醒了一會兒,感覺到自己被這個男人緊緊地摟在懷裏,覺得這個樓梯跌的好像不是那麼沒有意義。
樂悠悠虛弱地喊著他的名字:“洺川……”
宮洺川隻想快點到醫院好給她縫臉上的傷口,臉上磕出那麼長的一條血口,看著都害怕,她竟然還有力氣喊他。
緊緊地摟著她:“在呢,一會兒就沒事了。”
“抱緊我……”她虛弱地說,“別拋下我……”
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看低她,隻要這個男人愛她,她怕什麼?
“不會拋下你……”宮洺川口中柔聲哄著她,眼神卻很冷。如果讓他知道誰這麼幹,那人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
樂悠悠就這麼時而清醒,時而昏迷的,口中有氣無力地嘟噥著,臉色越來越蒼白,可是她嘴角卻勾著傻傻的笑意。
終於到了醫院。醫生們搶上來把傷者送進手術室,宮洺川就坐在手術室外的長凳上等待。
手術估計持續要十個小時,宮洺川一直靜靜地坐在長椅上。
在此過程中找來家裏的幾個傭人,一個輪一個地盤問,最後把目標鎖在管家lee身上,打電話請示父親後,把管家送到地下室。
那裏自有各種各樣的刑罰來輔助審問。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十個小時候以後了,天色漸漸地亮了。
而樂悠悠手術室的燈也亮了。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就是左臉上留下一個三寸長的疤,毀了容貌。
病人失血過多,還在昏迷,必須移到加護病房。
宮洺川疲憊地攤在長椅上,揉了揉太陽穴。
遠處傳來皮鞋聲,他眯了眯眼睛往樓梯口看去,隻見一個麵色冷冷的男人裹著個卡其色大衣,身後跟著幾個助理,向著他,氣勢淩人地走來。
唐北玥。
他低下頭沒管那人,那人卻在他身邊止住步伐。
唐北玥神色冷的像冰。
“樂莉把他妹妹交給你,你就是這樣保護的麼?”唐北玥解開大衣衣扣,在宮洺川旁邊坐下,淡淡地說:“樂莉是我的女人。”他明確地表達著他的身份:“我是悠悠的姐夫。”說到最後,他聲色俱厲,越發地氣勢淩人:“你放手吧。樂莉的妹妹由我這個做姐夫的人守護。我相信我會做的比你好的多。”
宮洺川目光睇著虛空的一個點,聲音冰冷卻擲地有聲:“悠悠是我的女人,輪不到你操心。”
“宮——洺——川!”唐北玥唇角一邊下沉:“你連宮家都控製不了,竟然讓人在眼皮子底下害了她,你還能為她做什麼?”
“不用你管。”宮洺川臉部線條繃緊了,一字一字道:“樂莉臨死遺言留給了我,而沒有給你,是因為你這個人藏得太深,善惡難辨,所以不值得信任。即便我不能自保,也不會把我的女人托付給你這種不值得相信的人……”
宛若遭遇重擊,唐北玥身形有些搖晃。
“好!”唐北玥咬牙道:“我會隨時關注你這邊的情況。但願不要有那麼一天,我需要強取豪奪才能把樂悠悠從宮家的虎穴龍潭裏救出來……”
唐北玥並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他轉身立刻離開,好像從來就沒有來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