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機場。
一個身穿白衣白褲的女子,留著幹淨利落的齊肩短發,踩著一雙白色高跟鞋,推著一個拉杆箱,在機場的人群中大步走過。
她戴著墨鏡,露出嫣紅的唇。個子四年內又長了一些,所以已經到了169cm,她踩著高跟鞋,顯得很高,氣質又卓越,所以有些鶴立雞群的。
她行走如風,目不斜視地走向大門,一路走過,所有人都看向她,仿佛都被她冷淡的美麗而誘惑。
“這個女人真漂亮,比模特還有氣場……”
“不過好冷……多看幾眼恐怕都要被凍住……”
忽然,女人不知道遇到了什麼,忽然在玻璃門停下腳步,慵懶的目光透過玻璃,看向外麵的道路。
一輛加長版林肯停在機場大門外,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正倚在黑色的車身上,他穿著一件銀色的風衣,鐵灰色的線衫,淺色的長褲,一隻胳膊插入褲中,另外一隻強健有力的胳膊撐著車門,袖子卷起,露出右手腕的名表,當然還有一塊紅色的燒灼痕跡。
他的漆黑碎發不羈地掃著光潔而高貴的額頭,臉部線條透著幾分冷漠,又高貴俊美的讓人屏息。
他就這麼倚靠在車上,似乎在等待什麼人,墨鏡下的薄唇勾勒出一道不耐煩的弧度。
悠悠默默地看了他許久,許久,然後低垂下眼簾,扶了扶墨鏡,仿佛特意避開他一樣,轉身從另外一個大門走出去。
一路上,風聲在她耳邊嘶吼,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那個男人——是宮洺川。
他竟然也來到了大陸。
是把宮家的事業擴展到了江城麼?
她坐上接她的汽車,汽車從那個男人身邊悄無聲息地駛過去。
與男人擦肩而過的刹那,她不由地再度透過車窗,看向那個男人。
男人忽然摘掉墨鏡,露出一雙冷漠的動人的眼。
或許是等到了他要等的人,比普通男人略長的眼睫毛閃動著,眸底劃過一抹迫切。
樂悠悠眉心微皺,有些好奇,便敲了敲司機的車座:“停下。稍等一會兒再走。”
車停了,她剛好能透過車窗,看到宮洺川。
男人向著機場大門走了幾步,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隻見一個女人領著一男一女兩個小孩朝著他走過來。
女人穿的很樸素,不過是一條白色的裙子,頭發遮住臉頰,垂著頭走路,謹慎、可愛又安靜。而那個男孩和女孩則穿著黑色的衛衣,黑色的板鞋。
男孩臉色拘謹,神情卻高傲,而女孩一看就是被寵壞的,俏皮地笑著,大眼睛四處看著。
“爹地,爹地……”女孩看到宮洺川,歡快地喊起來。
男孩則沉默了一下,喊道:“哥哥……”
“兩個小寶貝,咱們能慢點嗎?”那個女人牽起兩個孩子的小手:“小心點啊……”或許因為彎腰,長發遮住了眼,她便摟了下頭發,掛到耳後,露出長發遮蓋的臉。
樂悠悠緊緊盯著那個女人的臉,微微變了臉色。
那個女人,和20歲時候的她,長得竟然幾乎一樣。
更難以置信的是,她手裏牽著一男一女兩個小孩,都是三四歲的模樣,那個男孩喊了宮洺川哥哥,悠悠已經知道他是誰,他是宮家的小少爺,宮洺川小了二十多歲的弟弟。
而那個小女孩和宮洺川有八成相似,絕對是他的女兒。而且她不是親口喊了男人一聲爹地麼?
樂悠悠的手指不由按上車窗,按得指節發白。
那是他的妻子和女兒麼?
四年之後,宮洺川竟然娶妻生女,過得如此幸福!
隻是他的女人,和她長得那麼像,而如今的她,卻又變成了另外一副樣子。
這是命運的作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