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臉色不自然地紅了。
站起來,提著酒瓶走到一邊:“我去方便一下。”
秦嶺睇著歐陽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軍官在想什麼。
他一定在懷疑他是個gay吧。
不過……他的確是個gay。
脫下上衣,也是他故意為之。
因為,他對歐陽……蓄謀已久。
歐陽拿著酒瓶放在地上,本著愛護花花草草的精神,跟以前無數次一樣,對著酒瓶口開始噓噓。
可是不知道怎麼,又想起秦嶺那白的比女孩子還要好看的肌膚,那雙桃花眼泛著瀲灩的色澤,像是在哪裏見過……
歐陽忽然低聲咒罵了一聲:“該死的!”
原來,他本來正噓噓,一跑神,塞在酒瓶裏拔不出來了……
雖然是大老爺們,也巨尷尬!
秦嶺看到歐陽把衣服脫了蓋住酒瓶,正在努力地薅著什麼,不由湊過來:“歐陽兄弟,你在幹嗎啊?快來喝酒。”
歐陽的臉色已經漲成了豬肝色。
他使了使勁,艾瑪,真的拔不出來,如果用蠻力,估計要弄折了。
他麵不改色,嘴裏壓抑地蹦出幾個字:“把你酒瓶遞給我一下……”
哭!
秦嶺笑笑,把酒瓶遞給他。便走的遠遠的。
歐陽把啤酒澆在了自己酒瓶上。
受了涼,熱脹冷縮的原理歐陽終於從酒瓶口全身而退。
歐陽整理了衣裳,頹喪地坐在地上,抬頭看著秦嶺,隻覺得秦嶺臉上都是高深莫測,不懷好意。
歐陽皺了皺眉。
自己好像掉入陷阱了,被這個GAY給撩了麼?
可是自己到底是怎麼被撩的呢?
秦嶺臉色淡淡的,仿佛歐陽剛才的糗事跟他無關,他也沒看見一樣。
歐陽想發泄想對峙,卻發現無從發泄,無從對峙。
難道讓他劈頭蓋臉就問:秦嶺你當著我麵脫衣服是為了撩我麼?
秦嶺如果不承認,他不是也沒辦法麼?
如果承認,他是不是也得承認自己的確被他的姿色給撩到了?!
他可是個直男,怎麼能對一個gay感興趣?!
他問不出來,所以隻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就在這時,忽然,兩個官兵在篝火那邊打了起來。
他走過去想要拉開兩個部下,忽然,秦嶺拉住他胳膊,震驚地望著兩個官兵打架的地麵:“血色蝴蝶……”
這些血色蝴蝶從墓穴裏飛了出來,竟然是鑽到了這些官兵的身體裏麼?
血色蝴蝶從他們身體裏掉落的時候,他們似乎也得了失心瘋一樣。
難道……這是致命的瘟疫?
兩隻血色蝴蝶掉落在兩個打架的官兵腳下,而兩個官兵目光發直,仿佛中邪了一樣,互毆起來,很快兩人都鼻青臉腫,血流滿臉……
歐陽喝道:“你們兩個還有沒有軍紀?”
剛要走過去一人踹一腳,忽然,又有兩個官兵開始打起架來……
他們眼神充滿了血腥和凶殘,對著昔日的戰友拳打腳踢,簡直不像是人的作為……
歐陽的眼底逐漸溢出一絲驚恐。
秦嶺也聲音發著顫:“歐陽,這裏似乎發生瘟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