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宮洺川遷怒了。大概因為她自稱是韓庭鈞的女兒吧。
……
其實,宮洺川並沒去白崖。
看到秦嶺信誓旦旦的樣子,他知道樂悠悠或許真的勾引了那個保鏢。
可是他卻堅稱樂悠悠被冤枉了。
秦嶺讓他去白崖和那個女人以及那個奸夫當麵對質。
他想不通,也不敢麵對,索性不去。
他滿心煩躁,下樓來到客廳,正看到‘韓熙恩’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圍著圍裙,為了留下來,她甘願當女傭。
韓庭鈞父女三人來法國,究竟還有什麼目的?
宮洺川覺得口渴,踢了一腳正在沙發上眯眸甜睡的女人:“起來。”
悠悠頓時被踢醒了,揉了揉眼:“你幹嘛?”
還會不會說人話了?非要踢她一腳來表達他的不悅麼?
宮洺川眯起鳳眸,眼尾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慵懶道:“口渴。”
悠悠皺眉,但是她要留在法國,要跟韓庭鈞對質前取得宮洺川的信任,是沒有資格拒絕他的要求的。
悠悠去廚房拿水壺。
結果,過了好半天都不回來,宮洺川不耐煩了,又伸出長腿踢了茶幾一腳:“再不拿水給我喝,我喝你的血……”
一聲尖銳的尖叫忽然響起,那竟然是那個女人的尖叫!
宮洺川眉頭一皺,來到廚房。
“你在鬼叫什麼?”
隻見‘韓熙恩’靜靜站在廚房陽台,身子劇烈顫抖。
她的側臉臉色凝重,嘴唇都在瑟瑟發抖。當然,這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生氣。
那個女人似乎看到了什麼讓她特別生氣的事情。
宮洺川走上前去,拉了拉女人的衣袖:“你看到什麼了……”忽然,看到陽台下的情景,他不由蹙眉。
地上躺著一具屍體,而屍體的胸口破出一個幽深的大洞,心髒已被掏去。
那切開胸膛的手法來看,是修煉成尖利爪牙的大型動物。
而與此同時,悠悠已經彎下腰,重重嘔吐起來。
“嘔啊!”
看到‘韓熙恩’嘔吐不止,宮洺川神色格外地凝重。
蝶人從來不會濫殺無辜。可是這個人分明是被蝶人害死的……
殺人手法分明是那個三米高的怪物!
悠悠嘔吐完,便要跳下陽台,宮洺川低喝:“不準過去。”
與此同時,聽到動靜,秦嶺和大批保鏢湧入。
悠悠把酸水都吐了出來,宮洺川冷笑一聲,道:“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原來是他跟來了。你們派人去搜查宮氏森林,把那禍害人的怪物抓住。”
看到這人死亡的慘象,大家都義憤填膺,恨不得將那怪物碎屍萬段
接下來,宮家的保鏢便分組分頭去尋找那個怪物。
宮洺川回到客廳,慵懶地斜躺著,悠悠把倒滿葡萄酒的水晶杯遞給他,他卻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目光睇著窗外,神情一片恍惚。
“宮先生……”悠悠不由地提醒他,將酒杯送到他的唇下。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恍惚的眉眼忽然閃過一抹恨意,然後低垂下眼簾看向她,仿佛透過她,就能看到那個絕情女子清冷的眉眼。越看心底越恨,越恨就越想看到她。
他隻能透過這個和她神似的女人,看她!
悠悠看他神色恍惚,不由地再度提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