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角色塑造(1 / 2)

羅薩利歐打開了他的《槍與玫瑰》,思索著自己該怎樣完成這部著作,同時他也在思索著自己之後的人生。

上麵仍舊隻寫了簡單的兩句話,後麵的頁數盡是空白。

按照原來的構思,書中的牛仔是個追求浪漫、自我篤行、灑脫不羈的叛逆式人物。他會為啜泣的女人遞上玫瑰,讓她們不再惺惺作態,他會為傷心的孩子找到玩具熊,重現他的燦爛笑容。他不會拒絕含淚向他請求的委托,也不忍見到久困在夜中的徘徊者。

而對於他的敵人,即便他們逃到世界盡頭,他也會以法外製裁者的樣貌從天而降,宣讀他們犯下的罪孽與鑄就的惡果,然後報以宣告死亡的槍口,將他們送往深淵。

他並非單純,他的身後同樣有著不可探知的陰影,正如他漫步在陽光之下,身後卻是亦步亦趨的黑影。

“完美!”

對於自己嚴謹且豐滿的形象塑造,他忍不住發出了讚歎。

當然他並不會覺得這樣的角色可以完美的被複刻到現實生活中,所以在短暫的沉浸之後,他就從一味的臆想中解脫了出來,畢竟人現實和幻夢的區別他還是可以區分的。

好吧,先考慮考慮別的。

在《槍與玫瑰》的設定中,牛仔羅薩利歐具有一把通體銀色,眩目且華麗的雙管霰彈槍。他以此伸張正義,蕩滌惡孽,再沒有什麼場景比用手中的槍管指著那些不法之徒,說些義正言辭——也許還帶點黑色幽默的台詞來的更加吸引人了。

所以槍幾乎可以說是他的靈魂所在。

那麼,我是不是先該想辦法弄把槍?

不過根據記憶中獲取的信息,這似乎有些困難。

這個世界的槍械還停留在一個相當原始的時代,能在腦中檢索到的隻有一種擊發原理類似火繩槍的槍械。裝彈時間長,精準度差,樣貌醜陋且擊發周期撲朔迷離等一係列的缺點讓羅薩利歐全然不會去考慮它。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配備那樣的武器,就算在射擊過程中相當走運的沒有走火將自己送上天國,那麼敵人也完全有充裕的時間送你一程。

也許還能捎帶著來上一句:“哥譚市沒有英雄。”

實際上,記憶裏那種粗糙的槍械幾乎在遠古時代就已經出現了,但在百餘年裏,它絲毫沒有得到重視,以致它在曆史上留下的痕跡僅僅是慘淡一筆。

其根本原因,在於人類當時的天敵——甲獸。

在人類文明初期,這種名為甲獸的可怕生物一度處於人類的絕對天敵之列。它們數目繁多,樣貌迥異,但無一例外,它們都具有強悍的肉體能力。普通的攻擊根本無法破開它們的防禦,更別提致命的殺傷。

在那些夢魘般的存在麵前,人類為開疆拓土付出了足夠慘痛的代價。

甚至在當時,人類對所有武器的研製標準隻有一點:能對甲獸造成足夠程度的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