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耳的聲音從窗外傳來,四人下意識轉過頭去。細微的風迎麵吹來,空氣中似乎還夾雜著什麼香氣,頓時就讓四人精神了許多。
然而,本以為能看到人影地方,卻什麼都沒有,隻有掛在外側的燈籠的光柔柔的落下。
難道是真的是喝醉了?就連很清醒的溫良都不禁想到。要不然怎麼可能會出現幻聽。
略微晃了晃腦袋,溫良剛想拿起酒壺倒酒,誰知連壺蓋都沒碰到,就被一隻白皙的纖纖玉手搶先拿走。
暴脾氣的溫良怎麼能忍,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手瞬間就朝酒壼抓去。本想著可以很容易的搶回來,可現實卻是撲了空。
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溫良眼中再無其它,就和那隻拿著酒壺的手周旋著。他快,酒壺更快,他慢,酒壺也能輕鬆應對,就好似能料到他下一步動作一樣。
“良子,良子!”謝子敬突然拽了溫良一下,見他還不理自己,直接就把他扯了過來。
好久沒這麼憋屈的溫良“啪”就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怒氣衝衝的朝謝子敬吼道:“就算你爺爺我喜歡你,我也會揍你!你信不信!”
“撲哧。”好似聽過的悅耳的聲音響起。
“靠,哪個人敢嘲……”溫良聽到聲音是從身後傳過來的,直接就轉過了過去,擼起袖子正想上手,但在看清落座在那裏的人後,所有行動和話語全都硬生生的止住了。
根本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現在心情的溫良,隻能直愣愣的站在那裏,被那暗紫色衣衫的人吸引住了全部的視線。
紫色的緞帶束起如墨的發絲,精致無瑕的臉上一雙泛含笑意的清澈墨瞳猶如深潭一般,讓溫良刹那失神,好在被謝子敬無意間碰了一下,立刻回過神來,眼神飄乎,就是不看著坐在那裏的人,虛張聲勢的說道:“嘖!一個大男人,長那麼好看有什麼用?”
和以往不同的是,溫良不但語氣輕柔了許多,白淨的臉上竟然還飄上一絲紅暈。
“喲~臉紅了!”獨孤瀲站起身,湊到沒比自己高多少人的麵前,清楚的就看到了溫良細微的不同,嘴角一彎,拿起酒壺戲謔道:“怎麼?叫我的名字,還不請我喝杯酒?”
“名字?什麼名字?”腦中一片空白的溫良不知怎麼氣勢就弱了下來。不過像現在的這個樣子,倒挺符合他名字的。
其實在一旁的三人也是在溫良搶酒壺的時候才注意到桌子旁沒有人坐的那一側,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男子,竟然還是如此絕色。等他們反應過來後,趕緊讓謝子敬提醒沉迷“搶酒壼”的溫良。
“唉……”獨孤瀲不在意的歎了口氣,瀟灑轉身坐了回去,拿起酒壺就給自己斟上一杯,“那這杯就當你請我的了。”
在四人的眼中,明明隻是倒了杯酒,眼前人如此肆意灑脫的模樣不但沒有影響他原有的氣質,反而增添了一絲風雅。
正打算拿起酒杯的獨孤瀲指尖還沒碰到,就被人拉了起來,熟悉的龍涎香竄入鼻尖,撇了撇嘴不滿道:“喂!我的酒還沒喝!”
“傷沒好,還是你想……”寒洛軒不容置疑的反駁道,淡淡的暼了那幾人一眼,然後牽著獨孤瀲就要離開。
話雖沒說完,但獨孤瀲還是感覺到斷句中威脅的意思。像想要小小的“報複”似的撓了撓寒洛軒的手心,回過頭對著再次呆愣四人,嫣然一笑道:“後會有期啦。”說完便和寒洛軒消失在桌子旁。
“剛才那個,不會就是夜無痕吧?”先回過神來的紀武敲了敲桌子,想讓其餘的三人都回過神來。
“夜無痕?就他?”溫良顯然不相信那個瘦胳膊瘦腿長得比女子還漂亮的人是那個江湖上和韓軒並肩“難纏”的人物。
“咱們四人的武功雖然不算頂尖,但也勉強算是高手。那個紫衣男子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的坐在那裏,沒有被我們任何一個人發現,由此可見,這個人的武功一定比我們高。”邵卓淡淡的分析道:“況且,從剛才和溫良兄的短暫交手中可以看出,想要對付我們,應該也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