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鳳廷憶。
注視著那抹妖豔雍容的身影,眾人心中都閃過這個名字。特別是那個說過“該不會魔教該不會也來了”的人,抬手就拍自己的嘴,暗罵道:叫你烏鴉嘴,叫你烏鴉嘴,這會成真了吧。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猜測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古鶴濤緩緩的走到了鳳廷憶的麵前,“不知教主大駕光臨,老夫有失遠迎。”話雖這麼說,可是臉上卻絲毫沒有恭敬之情,“教主來到敝莊,應該不是對小女有意吧。”
摩挲酒杯沿的鳳廷憶抬眼看了古鶴濤一眼,嘴角揚起一個邪魅的弧度,“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莊主這是不歡迎本教主?”
“哈哈,教主這是說的哪裏的話。”古鶴濤豪爽一笑,不走心的說道:“教主能來敝莊,真是讓敝莊蓬蓽生輝啊。”
“知道嗎?本教主最討厭你這種虛偽的人。”說完這句話的鳳廷憶依然神情淡然的笑了笑,根本沒有把來自四麵八方的敵意放在眼裏。
“勸你最好給我們莊主道歉。”突然冒出的一個青山派的弟子滿臉憤恨的盯著鳳廷憶。自古正邪不兩立,現如今又汙蔑莊主,這讓他們怎麼能咽下這口氣。
“哼,魔教的人太猖狂了,真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就算是魔教教主又如何,我們有這麼多人,各門各派的菁英都在,還怕他?”
“說的對,像他們這種‘敗類’該滾出這裏!”
……
一人起頭之後,在場的眾人都開始紛紛響應,加入聲討魔教的陣營中,勢必要把魔教的人趕出碧影山莊。不過僅僅隻是聲討,並沒有人上前動手。
肆意坐著的鳳廷憶拄著腦袋,勾人的丹鳳眼嘲弄的看著那些一張一合的嘴臉。
眾人見魔教的人都老老實實的待在那裏,以為他們是害怕了,於是更加變本加厲。
過了一會,貌似覺得無聊,又好似覺得吵鬧,鳳廷憶淡淡開口道:“蠍。”
“是。”明白教主意思的蠍恭敬的行了個禮後,和蜈蚣一起消失在原地。
注意到這件事的眾人覺得肯定是他們的聲討有效果了,然而正想繼續的他們,突然聽到了一聲慘叫聲。
“啊——————”
隻見引起這場聲討的人舌頭不知何時被割了下來,而剛才的慘叫聲,應該是他在世上能說的最後一個字,現在隻能用手捂住血流不止的嘴發出“嗚嗚”的聲音。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不是被割了舌頭,就是被從衣襟裏爬出的蜈蚣毒昏了過去。
引起這場騷亂的人笑意滿滿的看著四處逃竄的人們,他們的臉上早沒有了大義凜然的模樣,剩下的隻有不知何時輪到自己的驚恐和無助。
“教主這是何意?”原本還想客氣一下的古鶴濤終於變了臉色,渾濁的眼睛陰沉的盯著鳳廷憶。抬手示意青山派的弟子去阻止事態往更嚴重的方向發展。
拿起上好的碧玉酒杯的鳳廷憶在手中轉了轉,看著裏麵的醇酒泛起一圈圈波紋,伸出好看的手指點了點,隨即就恢複平靜。“本教主一直是一個滿足別人願望的人,既然他們希望本教主做些什麼,本教主自當順從他們,這不正好給莊主添添‘喜氣’,恰好都是‘紅色’。”
“教主的好意老夫心領了,教主既然來到敝莊,老夫自當歡迎,不過,教主要是再這麼為所欲為,那可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盡管古鶴濤不清楚眼前的這個魔教教主實力如何,可是能在十四歲就殺掉上一任魔教教主的人,又怎可小覷。但是今日是小女比武招親的大日子,絕對不能被這樣破壞。
“莊主這是在威脅本教主?”鳳廷憶放下酒杯,帶著笑意的嘴角卻沒有染上充滿寒意的眼睛,冷冷的注視著古鶴濤。
沒有躲避鳳廷憶的目光,古鶴濤也直直的看了回去,抬手捋了捋胡子,老氣橫秋道:“老夫已然知曉教主武功深不可測,可是,現如今教主身處碧影山莊,老夫相信,還是可以把教主‘留下’的。”
“噢?”鳳廷憶的尾音上挑,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既然莊主這麼有信心,不如試一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