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有些熟悉的溫良下意識的往上看去,然而除了刺眼的陽光外什麼都沒有。好笑的搖了搖頭,怎麼最近總會幻聽,現在竟然連擂台下那些像鴨子“喳喳喳”的聲音都沒有了,放眼一看,底下的人全都愣愣的看向自己的身後,表情似乎是——驚豔?
本以為是古微希又出現的溫良,對那些江湖人士嗤之以鼻,不過也正好,可以當麵回絕她,省得拖拖拉拉。誰知還沒等轉身,悅耳的聲音再一次從身後響起:
“你往天上看幹什麼?”
該不會是……這回聽的很清楚的溫良腦海中閃過一個身影,緩緩的轉過身,身著暗紫色衣衫的絕美男子靜靜的站在那裏,清澈的墨瞳正戲謔的看著自己。
直視的目光頓時讓溫良的心“砰砰”的跳了起來,掩飾尷尬的咳了咳:“你管我幹什麼。”
“幾日沒見,還是這麼靦腆。”獨孤瀲注意到溫良臉上出現的一縷紅暈,走到他麵前,笑著調侃道:“怎麼能抱得美人歸?”
“誰說我要娶那個醜女人了。”下意識的就把“你爺爺我”四個字換掉的溫良連他自己都沒有覺得哪裏不對,“你一個比女的還好看的人來這裏湊什麼熱鬧,讓那個醜女人嫁給你,不是讓她無地自容?”
這幾句“醜女人”並沒有引起台下人的不滿,因為他們的注意力早已經不在那裏,全部都集中到了突然出現的男子身上。
盡管這些江湖人士對魔教的人不屑一顧,不過也不得不承認鳳廷憶如果生為女子,絕對是一個禍國殃民,顛倒眾生的主。而台上的男子,竟然比鳳廷憶更勝一籌,那雙清澈的墨瞳真是讓人移不開眼。
“不娶醜女人還這麼拚命?”獨孤瀲摸了摸下巴,“難道你是為了引起誰的注意,然後……”
“我是來找人切磋武藝的。”感覺到獨孤瀲的話語貌似要往奇怪的方向發展,溫良趕緊出聲打斷,隨即又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怎麼,你真的是來娶那個醜女人的?”還沒等獨孤瀲開口,又接著勸阻道:“我覺得你自己扮成女子,天天對著鏡子看,也比娶那個醜女人強。”
“撲哧。”獨孤瀲沒忍住的笑了出來,“你還挺有意思的。”
“哼!我說的事實。”溫良雙手抱肩,把臉一轉。
“喵~”一個黑色毛茸茸的東西像閃電一樣衝到了擂台上,躍入獨孤瀲的懷裏,小腦袋柔柔的蹭著,像是在表達許久沒見的思念之情。
“這人,是魔教的?”一個人輕聲細語的問道,生怕被台上和那邊魔教的人聽到。
“有可能。”身旁的人同樣小聲的回道:”要不怎麼沒見過。”
“那隻黑貓不是從魔教那些人的手中竄出來的,我看沒跑了。”還有人小聲附和道。
“唉……老天不公啊。”都是在猜測絕色男子身份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出現其中。
“不公?什麼不公?”人群中有人問道。
發出不和諧聲音的人接著歎了口氣,無奈的回應道:“你看他們,不但武功高,就連麵容都如此絕色,除了是魔教中人外,我們哪裏一點比得過。”
貌似說道的眾人心裏的痛處,誰都沒有再吱聲,場麵頓時安靜了下來。
“老夫還以為是誰引發的騷亂,原來是夜無痕夜公子啊。”渾厚的嗓音響徹擂台,像是要打散台下眾人心中的疑慮和低沉的氣氛。
咦,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眾人心中同時出現了這個想法。
“啊——”人群中不知哪裏突然驚呼出聲,“他不就是兩年前突然出現將江湖攪得一團糟,然後又突然消失的人嗎?”
“好像是哎。”有人出聲回應道:“我記得當年還有一個人來著,叫什麼了?”
“韓軒!”謝子敬麵色緊皺,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