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就連心思一直飄忽在外的白沁也注意到那邊發生的事情,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妙。可是抬頭看向台上的獨孤瀲時,依然是風輕雲淡的模樣,仿佛台下的事情絲毫沒有影響到她,頓時白沁就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於是淡定的喝了口茶,注意到那兩個小鬼已經被“保護”起來了,於是繼續讓思緒‘飄忽’。
趁著寒沐楓愣神的一刹那,林昊直接將淩思默和宮曜“塞”到他的懷裏,叮囑著“好好保護這兩個小鬼”,正好打消去找鳳廷憶的念頭。
其實林昊知道寒沐楓想去找鳳廷憶緣由,並不是擔心寒洛軒會對鳳廷憶怎麼樣,而是想知道鳳廷憶到底出了什麼事才會變成現在這樣。不過林昊也知道,寒洛軒既然已經“躲了”自己兩日,就說明他根本不想將那件事情告訴他們,問了也沒有什麼用,看來,得想個辦法了。
台下的人,除了謝子敬、溫良、邵卓和紀武四人還好好的站在那裏外,都在捂著胸口哀嚎著。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弄不懂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盡管他們不是什麼大善人,但也不至於見死不救。懂得一些醫術的邵卓執起身邊人的手腕。過了一會兒,眉頭越皺越緊。
“怎麼了?”紀武注意到邵卓的眉頭,有些在意的問道。
沒出聲的邵卓將手裏的手腕放下,走向下一個人繼續把脈。就這樣把了七八個人的時候,邵卓終於停了下來,“他們沒中毒。”
“那這是怎麼回事??裝的?”溫良就近就拍了一下看起來很痛苦的人,那人直直的就飛了出去,溫良順著方向望了望,“看來並不是裝的。”
“老子頭一回遇到這麼怪異的事,這都是那古畜生搞的鬼?”謝子敬邊走邊扒拉著跪在地上的人的腦袋,“為什麼咱們四個沒事?!”
“莊主任憑我們‘瞎鬧’,什麼也沒做,目的就是為了等這一刻吧。”瞥了眼“哀聲遍野”的台下,獨孤瀲淡淡道。
“哦?”古鶴濤一副和我無關的樣子,“老夫隻是看你們有私人恩怨要解決,將場地讓給你們。”
“嗬,莊主是覺得我們不可能活著出去?”注意到一個倔強的身影爬上擂台,獨孤瀲緩步走了過去,“還是莊主認為這個天才小鬼調製的藥無人能解?”
心係剛才獨孤瀲似不經意又似特意一番話的裴淺,直直的看著古鶴濤,“他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不是,老夫從來都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說好好照料絕對會好好照料。”古鶴濤捋了捋胡子,這個小鬼還有用,能留著便先留著,要是留不住的話……
“莊主所謂的照料是什麼?”摸了摸懷裏不安分的小黑,獨孤瀲用玉扇敲了敲它的腦袋,“是‘屍橫遍野’後的‘挫骨揚灰’?還是火光衝天後的化為烏有?”
不知為何,明明應該是相信古鶴濤才對,可是裴淺下意識就相信了“綁架”自己的夜無痕所說的話。頓時覺得古鶴濤看向自己帶著慈愛眼神有些惡心。回想起再常春穀的日子,裴淺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憤怒的想要衝到古鶴濤的麵前。
“本想老夫還想留你一命,看來是你自己不珍惜啊,那老夫就好心的送你和那幫頑固們團聚好了。”說著古鶴濤伸手就要抓住裴淺的脖子,誰知竟然抓空了。
“你是豬頭嗎?真懷疑‘天才’這個詞是不是自封的。”及時將裴淺帶離開古鶴濤攻擊範圍的獨孤瀲打了一下裴淺的腦袋,不過話語中絲毫沒有訓斥的口氣,反而有種調笑的意味。
被打一下的裴淺也不惱,就算他再怎麼為親人慘死衝昏頭腦,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跟作死沒有什麼區別。
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為裴淺想賭一把從中確定兩件事,一件是想知道夜無痕到底值不值得信任,另一件……可能是心底僅存的希冀。結果很明顯,自己並沒有死,而僅存的念想全部消失殆盡。
“下回試探別人之前,記得要有保命的手段。”見裴淺已經安靜了下來,獨孤瀲喚來影水,將小黑放到裴淺的懷裏,“要是它少一根毛,你的頭發就不保了。”
滿臉淚痕的裴淺還想說些什麼就發現自己的雙腳騰空了,然後就被影水公主抱了起來。比起現在這種姿勢,裴淺覺得被扛著簡直好太多了好嗎?於是掙紮著想要表達抗議與不滿,接著便被影水點了穴。
“喂,你這個死腦筋的笨蛋,快把我放下來~說你呢……”隻能動嘴的裴淺喋喋不休的說著。
充耳不聞的影水隻知道因為裴淺抱著主子的貓,不得已才抱著他,莫名覺得還是扛著比較順手。
“莊主不去追?不怕你想隱藏的後山的秘密公諸於世?”將手中的玉扇撐開,獨孤瀲輕搖著說道。
“老夫能有何秘密?”古鶴濤瞥了一眼台下,細微的感覺出哪裏好像和計劃中的不一樣,可是卻又說不出來。
“如果說,那個笨蛋小鬼已經將鮫人精血製作成功了,莊主又有何感想呢?”獨孤瀲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