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幾名夥計應著,捋胳膊挽袖子的走過來。
“噗通!”
顧雅箬坐在了地上,抱住了老大夫的一條大腿,哀求:“老大夫,您行行好吧,我爹的腿真的是不能再耽擱了,求求您幫他醫治吧。”
夥計們傻了眼,一個個的愣在了原地。
顧灼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那二妹,自從那一日心中無比崇拜的二妹,竟然,竟然做出了這麼丟人的事。
老大夫猛然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小姑娘,你這是做賊的喊捉賊呢,我何時說過不醫治你爹了,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說話不算話,說送你們的爹過來卻沒有送過來,害得我這兩日都不敢去出診。”
原來是這事,顧雅箬眼珠一轉,更加抱緊了老大夫的腿,一副淒淒慘慘的模樣:“老大夫,我知道您是好人,我也知道我們做的不對,可我們真的是沒辦法啊,那日我們兄妹兩個借了牛車送我爹過來醫治,可不曾想,我們怎麼就那麼倒黴呢,那老牛半路得了失心瘋一般,要不是我大哥危急之下,也沒有鬆開韁繩,恐怕我們兄妹兩個今日也見不到您了。”
“你說的可是當真?”
“當真,當真!”
顧雅箬連連點頭:“不信,你可以問我大哥,他從來不撒謊。”
說完,給顧灼使了一個眼色。
老大夫也看向他。
顧雅箬說的雖然不是事實,但也隻能如此說,顧灼臉色漲紅的點頭。
老大夫還是有些懷疑,這個小丫頭,鬼主意太多了,摸不準是在來的路上兩人合計好了,一起來騙自己的。
顧雅箬看他臉上表情,便知他心裏所想,當即又仰著臉道:“您若是還不信,可以派夥計去我們村裏打聽,那頭該死的老牛發瘋太過了,回到家裏便口吐白沫,有些不行了,牛大伯兩口子找到我們家裏,想要豁命,我娘沒法,還給他們立了字據,說過幾日想法賠他們一頭新牛。”
這樣的事情不可能撒謊,因為派人一打聽便能打聽到了,老大夫這才信了,吹了吹自己的胡子,瞪了她兩眼:“還不趕快起來,你年紀也不小了,這樣成何體統?”
顧雅箬坐著沒動,卻更加抱緊了他的腿,
“您答應治我爹的腿,我馬上起來。”
老大夫氣的胡子又翹了翹,要不是看她是個小姑娘,恨不得踢她兩腳,在濟仁堂裏坐診了這麼多年,還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人。又瞪了她兩眼,沒好氣的說:“你若是再不起來,你爹的腿我當真是不治了。”
顧雅箬麻溜的爬起來,陪著笑臉,嘿嘿笑著說:“我起來了,我起來了!您老可要說話算話,不出兩日我定當將我爹送來。”
老大夫胡子又翹了翹:“什麼兩日,明日,最晚明日便要將人送來,如若再不送來,你們也別再來了。”
“好,好,好,明日就明日,明日我們一定將我爹送來,您消消氣,這年紀大了,生氣對身體不好。”
這話怎麼聽怎麼硌耳朵,老大夫剛下去的火騰的下又升起來了,陰森森笑著問:“我年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