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安沐顏細細觀察著軍機處門口一切動靜,此時此刻的沈庭軒正細細地看著四周。
安沐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隻是她不明白,為何警衛沒有來逮貓,以此來確保沒有其它威脅督軍府的安全東西?
沈庭軒已經折回軍機處,警衛繼續把守原來的位置。
她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小貓,看來,壓根派不上半點用場了。
冷風拂過,院落一角綻放的臘梅,花瓣兒紛紛揚揚落了下來,灑在了她和小貓的身上。
安沐顏輕輕抖落身上的花瓣兒,緊接著將貓放在了角落,做了一個驅趕的動作,貓一下子朝正北方向竄去,頃刻間消失在暗夜裏,無影無蹤。
亥時,沈庭軒回到房內,瞧著麵對雕花檀木床內側熟睡的安沐顏,他收了眼底審視的神色。
軍靴和地麵相觸,發出慷鏘有力的聲響,原本就是假寐的安沐顏轉了一個方向。
她緩緩睜開眼,一副睡眼朦朧的模樣,然後柔聲輕問:“忙完了?”
“嗯!”他淡淡應聲,來到床邊,坐下,開始脫掉外麵的軍裝。
安沐顏從後麵摟住他健壯的腰肢,道:“怎麼,不開心?”
“督軍府有貓出現。”他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波瀾。
安沐顏早就設想過沈庭軒會主動提及貓,畢竟她也要做好應對的準備。
她在他背脊處,輕輕的蹭了蹭,依偎著他道:“野貓到處都有,以前在江南,貓也在夜間活動,有的時候那尖銳的叫聲,像孩子在哭,特別瘮人。”
“江北的貓本來就少,加之母親對有毛的動物過敏,督軍府對此都恨警惕,也不知這次是誰看守不力,任由了野貓竄到軍機處。”他的語氣,帶著困惑。
安沐顏的心,加快了幾分,果真和她設想的一樣,他在懷疑,對麼?
沒等她開嗓,沈庭軒將她的雙手從腰間拿下,裹在掌心。
他翻身上了床,將她壓在了身下。
“但願野貓不會跑到母親的住處,不然,那鋒利的貓爪子,都要被一一剪斷!”沈庭軒說這話的時候,眸光始終凝著她,咬字清楚,‘剪斷’二字咬音極重像是重點突出。
她微怔,瞧著他深眸中,那冷血的意味,喃聲道:“那也太殘忍了吧!”
“要怪,就怪那貓主動送上門,招惹人犯了大忌,怨不得人處置它。”他薄涼的嗓音,竄入了她的耳中。
安沐顏收起心裏那一抹慌亂,很快鎮定自若,她淡淡一笑:“督軍說得對!”
她的紅唇主動朝他湊去,隻想用行動吞沒有關‘貓’的話題,讓他沒有心思再說下去。
他動了情,比新婚夜還要熱烈,他似乎經過上一次,已經能夠琢磨到她身上的敏感處。
於是,他所到之處,都讓她不禁輕顫。
安沐顏覺著人的身體萬般奇怪,明明心不在他這裏,可為何,有了感覺之後,身子骨總是那麼迎合他?
“喜歡麼?”他的言語,帶著幾分挑弄。
她嬌羞狀,直往他的懷中躲,卻被他雙手掐住了腰肢兩側,往上抬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