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沈庭軒成婚,照片刊登在報紙的第一頁,你是誰,我自然知曉!”工人露著邪惡的嘴臉,死盯著安沐顏。
“既然知曉,你還敢如此?”她實在想不通。
難道這人壓根不敬畏掌控江北生死大權的沈庭軒麼,隻聽工人哼聲冷笑起來:“誰讓你是沈庭軒的妻,我倒是想嚐一嚐,他的女人,玩起來是什麼滋味兒。”
粗鄙的話語,進入安沐顏的耳中,她蹙著眉頭警惕地防備著對方。
“我和你無冤無仇,就因了我是沈庭軒的妻,你就要做出令人惡心的事情來。”安沐顏直起腰杆,收起了之前一副懦弱的模樣。
她冷笑一聲,輕嗤道:“嗬,我不管你和沈庭軒之間有何淵源,有本事,冤有頭債有主,找沈庭軒去。”
工人壓根沒想到她會如此說,他朝她大步而去,緊接著,一手將她按在了牆壁上。
冰冷刺骨的感覺朝她襲來,這個人的力道很大,她之前就領教過。
“你當我傻,要是我直接找沈庭軒報仇,豈不是自投羅網,不過我玩弄你之後不就等於報複了他麼。”
他邪笑著,那張嘴臉,令人惡心至極。
安沐顏實在不理解對方的理論邏輯,她抬腳往對方的致命處踢去。
誰料,工人眼疾手快的避開了她的腿。
也因了她的行為,點燃了工人的怒意。
他甩手朝她甩了一巴掌,緊接著是怒罵聲:“賤人,想偷襲我。”
安沐顏白裏透紅的臉頰上,頃刻之間多了五指印記,她自知不能坐以待斃。
不然,她就會像魚肉任人宰割。
於是,她使出渾身力氣,將對方猛地推開,接著,反手將對方的手扣在了後方。
安沐顏的反擊,出乎工人的意料之外,沒想到看似溫柔可人的督軍夫人,竟然好似一個練家子。
工人疼的嗷嗷叫,嘴裏還朝外傾吐著肮髒的字眼:“一會兒信不信,我身體力行的讓你痛不欲生,看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般對我。”
“等你能掙脫掉再說吧。”安沐顏麵色沉冷,將他廢力地拖向一角。
那裏有捆綁貨物的繩索,她不能鬆開手去拿起繩子,隻好用腳艱難的一點一點將那繩子撥過來。
當繩子靠近身子,她這才迅速鬆手撿起繩子,又快速綁在了工人的手腕上。
一係列的動作,如此之快,工人壓根都沒有反應過來,從而錯失逃脫她控製的最佳機會。
安沐顏將剩下的繩子綁在了粗壯的柱子上,為了防止他掙脫,再三打了死結。
確定對方沒法子逃脫,安沐顏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你把我放開,信不信我弄死你……”
工人威脅著安沐顏,字字句句依舊不堪入耳,安沐顏隻當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她離工人一步之遙,麵無表情道:“還是那句話,冤有頭債有主,拿女子開涮算什麼本事。”
“我看,你這種人,活著也是危害別人,不如送你去見閻王爺。”
安沐顏狠厲的話語,加上那冰冷如冬的眼神,工人終於有了莫大的怕意。
隻見安沐顏隨意撿起地上的東西,朝牆壁狠狠砸了一下,那木頭遭受衝擊之後,斷裂成兩半。
而斷裂處有些鋒利,顯然,是她掌控力道得當的結果。
若是尖端朝他刺去,就算不死,也要去了半條命。
“別……”工人露出了驚恐的眼神,卻又放不下麵子向安沐顏求饒。
他惶恐道:“不要亂來,殺人要償命。”
安沐顏可不是嚇唬他,有些人,死不足惜,何況是這種毒瘤。
隻是,這一句殺人償命,倒是提醒了她。
倘若她將人殺死,等巡捕房的人勘察這裏,要是被查出蛛絲馬跡,她要如何麵對沈庭軒的質疑?
為了這種人,毀了自己的計劃,實在不得當。
安沐顏冷笑一聲,警告道:“今日的賬,我記下了,我會在暗處看著你的一舉一動,你最好小心點。”
話畢,她手中的木頭,還是重重的插在了對方的腳背上。
即刻,血水往外流,安沐顏的雙眸仿佛都染上了紅色。
工人拚命求饒,卻得不到安沐顏一絲一毫的憐憫。
她冰冷狠絕的模樣,透過暗艙縫隙,映入了沈庭軒的視線。
他從未瞧見過她還有這樣的一麵,即便知曉她不簡單,可她一直以來隱藏的那般好,不曾在他麵前露出馬腳。
方才他還替她擔心,想著要是否要進去解救她,現下看來,誰也不能招惹她。
沈庭軒緊呡的唇,逐漸舒展,最後微微上揚,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