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顏總覺得哪裏不對經,萬一博特被顧祁風的人扣在裏麵,怎麼辦?
可是,話又說回來,就算她這樣的猜想被證實,她又能如何?
畢竟她是顧祁風的人,她不可能違背顧祁風的意思,更不可能為了救博特從而讓顧祁風身入險境。
但她隻要想到沈庭軒那張臉,就難以心安,若是博特出了事兒,一定會牽連到她的頭上。
想到這裏,陷入兩難的安沐顏心懸著。
她想折回後圍去一探究竟,卻被人叫了一聲:“夫人,老夫人也來了,讓你過去一趟。”
許玉珍是個很難纏的人,何況許玉珍的身邊也總是站著一個樓玉畫,也不知曉這個時候來滑雪場,究竟為了什麼。
“知曉了,我馬上就去。”安沐顏隨著那領路的下人,去見了許玉珍。
和許玉珍在一起的,不隻有樓玉畫,還有一個她想都沒想到的人,蘇芮。
蘇芮是個溫婉的女子,和那兩人站在一起,實在有些不搭。
這樣的想法出現在安沐顏的腦海之中,她自己都失笑了一下,為蘇芮操的什麼心,如今她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有心思想別人和誰為伍。
“母親,表妹,蘇小姐。”安沐顏行了禮。
許玉珍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算是表示聽到了,樓玉畫不喜歡她,兩個人向來也是死對頭,自然都不想看安沐顏。
倒是蘇芮,很是和善的笑著和她招呼:“督軍夫人好!”
“聽說你今日也要滑雪?”許玉珍上下打量著安沐顏,語氣透露著譏笑的意味。
仿佛,安沐顏會滑雪,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安沐顏以前不知曉自己在許玉珍的心目中,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形象,但現下她明白,對於許玉珍很來說,她這個兒媳一無是處。
“嗯,庭軒讓我來參加的。”安沐顏如實相告。
許玉珍頓時就和樓玉畫相視一眼,笑了起來,道:“他讓你來,你就來出醜?不過看你這一身的行頭,怕是有自知之明也不敢上滑雪場吧。”
安沐顏沒有辯駁,她隻覺著許玉珍沒事找事很無聊。
如今,她沒有半點心思願意和許玉珍在言語上爭出一個勝負,她是真的有些累了。
許玉珍瞧著她無精打采,又不吭聲的模樣,頓時間更加不高興。
在許玉珍看來,她是長輩,晚輩在她麵前如此,便是不將她放在眼裏。
“你這樣還不如早些回去,今日在場的各界名流,還有報社的人,瞧著你這幅模樣,簡直就是給督軍府丟人。”許玉珍的語氣,越發嫌惡。
樓玉畫也陰陽怪氣:“就是,你走出來可是督軍府的門麵,卻是這樣沒血色的樣子,還打扮的如此素,不知曉的,還以為督軍府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樓玉畫所言,完全是煽風點火,許玉珍和她也是一唱一和,更將剛才樓玉畫的話聽進了心裏。
最後,許玉珍白了安沐顏一眼,道:“看著你就煩。”
“是母親讓我過來的,怎麼這麼快就煩了?”安沐顏麵色沉冷,她不吭聲,許玉珍還真將她當做病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