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扔在警衛長麵前的東西,是警衛長殺害博特之後,換下的髒亂衣裳。
衣裳上麵,有著血跡。
當這樣的東西,進入大家視線之後,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而警衛長眼中也有了難以遮掩的驚恐之色,衣裳他明明藏的好好地,為何還會被高湛搜出來?
那個地方根本不起眼,就算高湛帶著訓練了的犬去尋找殺人凶手的衣裳,也是沒有辦法找得到的,因為埋地很深根本不會散發出血腥味。
高湛戴上了手套,將沾染了血跡的衣裳展開,然後對著警衛長比對了一下。
“衣裳以及褲子的長度,正是你的尺寸,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高湛厲聲道。
警衛長隱去眼中的驚恐之色,當著他們麵,笑了起來:“你就這麼比劃一下,便定了我的死罪。”
說著,警衛長環顧了一下四周,道:“你看看他們,在場這麼多人,和我差不多高,身形相似的人,大有人在,豈不是能穿上這衣裳的人,都是凶手?”
“這衣裳和褲子,我們都見過,你從租界過來,全身上下已經煥然一新,你又作何解釋?”高湛每一字每一句,都讓人已經沒有辦法去爭辯。
警衛長自己其實也很企管處,不論他怎麼否認,人證物證聚在,他是無法逃脫這樣罪名的。
線人也一口咬定是他所為,警衛長瞧著在相互議論的眾人,大家的輿論也已經開始一邊倒,都認為殺害博特的凶手就是他。
雖然很不甘心,很不願意當著這麼多人麵去承認,但是警衛長在無路可退的情況之下,撲通一聲,跪在了沈庭軒的麵前。
終於,他狠狠心,咬牙承認是自己殺了人:“博特是我殺的,我之所以殺害他,是有原因的。”
“你能有什麼原因?”沈庭軒瞥了他一眼,眼中都是不屑的神色。
“軍火的事情我知曉和他有關,我隻是想問他軍火在哪裏,他一直不肯說,我就去租界搜了。”警衛長避重就輕,很多事實並沒有說。
他不可能說自己派了人去租界搜查軍火,那樣一來,就證明還有很多江南的線人在江北暗下行事。
如此,不就讓大家懷疑他的主子顧祁風目的不純麼。
警衛長以為,隻要自己承認了,大不了送顆人頭給沈庭軒,卻沒想到,沈庭軒追根究底:“你說你去組就搜查軍火,為何人死在後圍隔間?”
“我去之前,殺了他。”警衛長道。
沈庭軒卻搖搖頭,否認他的說法:“不,你說謊,你一定在隱瞞事情的真相。”
“什麼,這都承認是他殺的,還有真相?”站在後麵報社的人,驚呼出聲。
警衛長急了:“我說的都是事實,人是我殺的,我就是想找出軍火,然後找到督軍你違背江北江南條約的證據,想要讓你被眾人唾罵,更想以此去我家主子麵前邀功,我錯了……”
“混賬,沒腦子的東西。”顧祁風也一唱一和的對警衛長動了怒。
顧祁風本就受了傷,傷口因了他的怒意,再次裂開,滲出了鮮血。
那樣子著實,也是一個受害者,博得了大家的同情,以至於讓大家認為顧祁風不過是攤上了這麼一個腦子秀逗了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