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她不可?
許玉珍聽罷,隻覺著好笑,這世上,竟然會有讓沈庭軒覺得少了就不行的女人。
“她可是顧祁風的人!”許玉珍的聲音很大,像是故意拔高音量,提醒沈庭軒。
沈庭軒表情掛不住,他嘴角的笑,有些艱澀。
許玉珍的話,他怎麼會不清楚,安沐顏是顧祁風的人,是他一開始就知曉的事情,無需任何人提醒。
“這些我都知曉。”說著,沈庭軒開始和許玉珍打馬虎眼,“母親不也早就知曉她是顧祁風的人麼,我娶了江南統帥送來的女人,是江北人都知曉的事情。”
許玉珍聽得出來,沈庭軒不想和她談安沐顏真實的身份。
不過,沈庭軒越是這樣,許玉珍越是要將這種事實刻在沈庭軒的骨子裏。
許玉珍一下子都像不再病怏怏了似的,她鼓著眼,蹬著兒子。
她刷地從床上下來,站在了沈庭軒麵前,咬牙切齒地對沈庭軒道:“你明明清楚,我所謂的她是顧祁風的人,不是你方才說的那種意思。”
許玉珍看得出來,沈庭軒是故意裝作聽不懂她的話。
她的意思表達的再清楚不過,不單單指安沐顏是顧祁風送來的女人,更是安插在沈庭軒身邊的眼線。
安沐顏和顧祁風一樣,表麵看似無害,實際上是敵人。
何況,沈庭軒這些日子以來,給顧祁風設下的局,不就是為了讓顧祁風自投羅網麼。
他做了這麼大的努力,就是為了扳倒顧祁風,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這樣的機會,卻著了一個女人道。
許玉珍除了覺著很可怕,再無其它感受。
她知曉,就算自己再嚴肅地說下去,沈庭軒非但不會聽,反倒會更加反感她。
“為了引顧祁風入局,你費盡心思,也被顧祁風弄地疲累不堪,這些糟心的事兒你都忘記了麼,何況,這一次,博特還因顧祁風落得死亡的結局。”許玉珍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都是恐懼。
沈庭軒明白母親的恐懼來源哪裏,她怕的是,和顧祁風有關的人,不清除幹淨,隻怕會卷土重來。
許玉珍還道:“博特死的那麼慘,他也算得上是你的洋人好友了,他會為你死,安沐顏呢,她隻會為顧祁風上刀山下火海。”
“留她在身邊,是個禍害,庭軒,聽我一句勸,不要留這麼個禍端。”許玉珍耐心地勸慰沈庭軒。
沈庭軒聽到這裏沉默了,安沐顏惹出的事兒,的確不好收場。
博特也是因了他和顧祁風之間的爭鬥而死,但是是顧祁風害死的,不在安沐顏的計劃之內,這點,他的母親並不知曉全部的實情。
他知曉,單從考慮來說,許玉珍的確是為了他好,怕他後期又遭遇不測。
但是,他不想讓安沐顏離開,也不想放手,更不會讓她死。
這點,沈庭軒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的心。
沈庭軒擺手:“母親,這是我的事兒,我要如何處置她,自有我的打算,你就不用費心了。”
“我看你……”說到這裏,沈庭軒上下打量了一下,不像之前那般麵色慘白的許玉珍,道,“應當恢複了精神,就不要再尋死覓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