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玉珍這究竟唱的什麼戲?安沐顏有些捉摸不透她的招數了。
按照許玉珍的行事方式,不可能突然給她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何況,這毒害丫鬟,根本一點都不靠譜。
許玉珍亂說話,也要有個度。
安沐顏越想越覺得蹊蹺,她不似許玉珍那般激動,而是靜下心來,平靜的問許玉珍:“你說的到底是什麼事兒?”
“之前伺候你的丫鬟,用話語誤導我,以至於我對你下藥,被庭軒狠狠責罰。”許玉珍將過程說出來,並不是為了和安沐顏談。
她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安沐顏不必繼續裝模作樣,一切,她都明白了。
許玉珍靜默了片刻,然後拽著她長發的手,狠狠一用力,安沐顏被迫仰著頭,吃痛地看著許玉珍。
“你當我們都是傻子,給我設下圈套,等著我跳,跳了之後,害怕真相泄露,所以你殺人滅口了。”許玉珍咬牙切齒。
她那狠厲的模樣,好似要將安沐顏的骨頭都啃了。
安沐顏搖頭,否認許玉珍的猜想,她沒做過的,她絕對不會承認。
許玉珍最見不得她如此嘴硬的模樣,安沐顏每每如此,就讓她覺著是在故意忤逆她。
“你不承認沒關係,我現下認定做這些事情的人就是你,你和我同在督軍府,隻要暗下調查,定然知曉我派了人去打探那丫鬟的消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許玉珍感歎道:“你這女人心思如此縝密,知曉我派了人去之後,特意給她們娘倆下的是慢性的毒藥,等到我的人過去,人才恰好死了,如此一來都以為是我的人殺的。”
安沐顏隻覺著許玉珍的話,很是可笑,許玉珍瞧著她嘴角的笑意,手一下子按在了安沐顏的嘴角上。
她怒道:“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我看你是沒吃夠苦頭。”
“我笑母親你,實在是太能想象,原本和我沒有半點關係的事情,你竟然能夠設想到我栽贓陷害你。”安沐顏想想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許玉珍聽到這裏自然怒意滿滿,她那冰冷的眼神,顯然是用來震懾安沐顏的。
“究竟是我想象,還是本就你所謂,這些就交給警衛長去審問了。”許玉珍多看安沐顏一眼,都覺要捏死她,“帶下去。”
安沐顏被警衛拖下去,高湛擔心地望著她,他忙上前,對許玉珍道:“老夫人,一切都要定罪才能夠收押,你這麼做,督軍醒過來,不會高興。”
許玉珍哦了一聲,反倒對高湛道:“是麼!”
“庭軒那裏,我自然會去說,你就不用瞎操心了。”許玉珍白了高湛一眼。
現下,如此好的時機,許玉珍又怎麼會錯過,她絕對不會就此放過安沐顏。
更要趁著庭軒醒過來之前,解決了安沐顏這個最大的障礙。
高湛早就明白許玉珍的意思,他知曉就算他將嘴皮子說破,也沒法子讓許玉珍放過安沐顏。
所以,他隻好另尋法子。
高湛有隨意進入監獄的令書,沒有人會阻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