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督軍府內,樓玉畫將要向高湛通風報信的警衛,扣了下來。
警衛被迫低著頭站在暗房,樓玉畫讓人審問他究竟想要帶什麼消息給高湛。
“不打算招了嗎?”樓玉畫冷眼看著警衛,沒想到這人的嘴巴這般嚴實。
警衛以前受過高湛的照顧,要是當初沒有高湛,他也不能成為看守監獄的警衛,所以,沒有見到高湛,他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樓玉畫見他冥頑不化,驀然之間就變了臉色:“看來,你是非要吃些苦頭才行了。”
“給我……”樓玉畫就要下命令,讓這警衛受點教訓,許玉珍卻煩悶地從外麵走進來。
樓玉畫轉而走向許玉珍,叫了一句:“姑母!”
許玉珍抬手打住,示意她不必說話。
她一邊走到上麵的位置,一邊用手按著腦袋,樓玉畫見她有些頭疼的模樣,想要上前關切,卻又不好開口。
許玉珍想到被高湛支開,心裏麵就不舒服。
若不是被高湛直接逮住她在跟蹤,定然要弄清楚高湛究竟在背後搗什麼鬼。
“你這邊又是怎麼回事?”許玉珍往後麵一靠,問了一聲樓玉畫。
她一回來就找不到樓玉畫,聽到下人們說,樓玉畫在暗房裏,她這才過來看看。
暗房是主子們私下懲罰下人用的,這裏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說不用就不用也是因了沈庭軒的命令。
許玉珍蹙著眉頭,沒等樓玉畫回答,她有些不悅道:“這地方,我都沒帶人來過,你怎麼不問問我,就自作主張了。”
樓玉畫低著頭,她怕許玉珍,小心回道:“姑母,你沒在督軍府,我也是臨時抓住這名警衛,帶來審問。”
“不過,畢竟您最近被表哥的人,盯得緊,也不能貿然在外麵逼他說出實情,隻好將他帶到這隱蔽之處。”樓玉畫解釋著。
許玉珍聽到樓玉畫這般說,麵色才好了些許。
許玉珍做閉目養神的狀態,不過還在開口問樓玉畫:“這人怎麼回事,說說。”
“這是高湛的人。”樓玉畫說到這裏,又朝著許玉珍靠近。
最後,樓玉畫在許玉珍的耳邊悄聲道:“獄長那家夥,將安沐顏帶去審問了,這不,警衛怕安沐顏受罰,特意來找高湛過去支援安沐顏。”
許玉珍一聽,猛然睜開了眼睛,看向樓玉畫。
許玉珍見樓玉畫確定的點點頭,於是,她立馬起身,來到那警衛的麵前,揚手就給了警衛一個耳刮子。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壞了我的好事。”許玉珍氣不打一處來。
她也算是督軍府的老主子了,想要懲罰一個人卻如此艱難,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懲罰安沐顏,這警衛倒好險些壞了她的大事,許玉珍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警衛隻能任由許玉珍怒罵,他不能還嘴,更不能反抗。
許玉珍因了沈庭軒的事情,弄得煩悶,她不耐地看著警衛:“你最好什麼都裝作不知曉,不然,有你好看的。”
緊接著,許玉珍對下人命令:“幫我看好他,莫讓他這兩日出去。”
“飯菜什麼的也不必送了,這人就是吃得太飽,才喜歡多管閑事。”許玉珍白了警衛一眼。
下人們隻能聽從許玉珍的命令,連聲應道:“是,老夫人。”
不一會兒,有下人帶口信過來:“老夫人,獄長在找你。”
許玉珍點點頭:“知道了!”
她朝著樓玉畫示意一眼,樓玉畫乖乖的跟在了許玉珍的身後,一道來了前廳。
此時的獄長,一副成功者傲嬌的模樣,他瞧著許玉珍過來,對著許玉珍揚了揚手中的罪狀書。
許玉珍瞧著他那姿態,又凝視了一眼他手中的白紙黑字,透著光,還能瞧清楚上麵紅色的印記。
看來,是畫押了。
許玉珍滿意至極,她滿臉笑意地坐在了獄長的旁邊位置,樓玉畫站在許玉珍的身後。
“看來,還是你靠譜。”許玉珍真心的虧讚獄長。
安沐顏那個人,實在太難對付,今日剛將人送到監獄去,獄長就有法子讓那麼倔強的人畫押,果然和外麵傳聞的那般,審訊犯人有獨特的一套。
當然,許玉珍心裏麵也清楚,這所謂的獨特一套,定然不光彩。
不論獄長使用了什麼法子,隻要送來她想要的東西就夠了,至於安沐顏的死活,許玉珍並不想多加了解。
獄長被許玉珍一頓誇,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他知曉,這張罪狀書對於許玉珍而言,究竟多麼重要。
“姑母讓我辦的事情,哪有不傷心,不盡力的道理。”獄長如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