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許玉珍預料的一樣,沒過多久,高湛就回到了督軍府。
隻不過,許玉珍萬萬沒想到的事情是,高湛回來的原因竟然是江南的人過來了。
高湛瞧著許玉珍站在大廳裏,他上前叫了一句:“老夫人!”
之前在監獄裏麵,高湛那堅持要帶走安沐顏的模樣,一直保留在許玉珍的腦海之中。
她隻要回想起那些話以及場景,就怒意滿滿。
所以,高湛哪怕主動叫她,許玉珍也裝作沒聽到的樣子。
許玉珍坐在了上方的位置,然後對著高湛擺起了做主子的譜兒。
“呦,讓我看看,這是誰呢?”說著,許玉珍還稍稍往前傾了傾身子,做出一個細細觀察的姿勢。
緊接著,許玉珍陰陽怪氣道:“原來是高秘書長。”
她往後麵一靠,麵無表情地輕瞥了一眼高湛,問:“高秘書長不是帶著那狐媚子離開了麼,怎麼突然又回來了?”
高湛知曉許玉珍是故意如此說,這擺明了在生他帶走安沐顏的氣。
“老夫人,現下,不是你生我氣的時候……”高湛的話還未說完,許玉珍當即就哈哈大笑起來。
她明明心裏極其憤怒,卻一臉無所謂的模樣,然後失笑:“我可沒生氣,高秘書長莫要多想。”
高湛哪裏聽不出來許玉珍是正話反說,她生氣和不生氣,全然是兩種說話的語氣,以及姿態。
不過,既然許玉珍願意如此說,那就隨她如何嘴硬吧。
高湛將自己所見,如實告知許玉珍:“江南的人來了。”
“江南的人不是一直都在督軍府嗎?”許玉珍輕斥一聲,言外之意是說安沐顏。
她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眼睛裏依舊有對高湛的嘲諷,但是在她反應過來之後,瞪大了眼睛。
許玉珍驚愕地看向高湛:“你方才說什麼?”
高湛也是對她有著極大的不滿,卻百般無奈,全然是看在沈庭軒的麵子上,才沒有發作。
“我說,江南的人來江北了。”高湛擠出耐心,對許玉珍鄭重地再道了一聲。
江南來人,必定是說來那些顧祁風的部下,許玉珍的心頓時間緊了起來。
不言而喻,他們來江北為了什麼。
為的就是解救顧祁風,若是沈庭軒安然無恙,還沒什麼可緊張的,畢竟龍首在也不怕下麵亂。
江北,卻是群龍無首之態,和江南相比,也好不到哪裏去。
江南的人,會這個時候抵達江北,無疑,對於顧祁風來說,是一個絕佳離開的時機。
許玉珍又開始懷疑起來,這難道是巧合嗎?
她從上方下來,站在了高湛的麵前,對高湛道:“一定是安沐顏的計謀,你說對不對?”
“老夫人,這和夫人又有什麼關係?”高湛覺著莫名其妙。
他原本隻是想將這件事兒告知許玉珍,要許玉珍明白事情的重要性,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江南來的人,而不是起內訌。
許玉珍倒好,怎麼什麼都能夠扯到安沐顏?
高湛汗顏,許玉珍卻道:“你想想,江南來人,安沐顏這個細作,定然是知曉他們出發江北的時間,如此一來,為了創造解救顧祁風的機會,那麼安沐顏就刺傷了庭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