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玉珍臉上的表情,極其猙獰,那樣子,活像是要將她生吞了。
安沐顏根本不懼怕她,可安沐顏也知道,自己越是倔強,越是不向許玉珍低頭屈服,許玉珍就越是喜歡拿旁人出氣。
許玉珍拿她沒法子,這不,就用碧落來威脅她。
這一切,都是許玉珍和樓玉畫故意做給她看的,安沐顏的雙手,緊緊拽住了身下的薄毯。
原本就已經滿是皺痕的薄毯,更是多了皺痕,許玉珍凝了一眼安沐顏收攏的十指。
她對著安沐顏冷笑了一聲:“怎麼,還不服氣了?”
“你知道嗎,你不服氣的樣子,我以前看著心裏很不舒服,現下,卻心裏痛快極了。”許玉珍字字句句,都故意咬音很重。
許玉珍之所以會如此道,是因了她知曉,安沐顏隻有拿她無可奈何的時候才會如此。
若是安沐顏有法子拯救碧落,哪裏會是這般像被打了霜的茄子一樣,焉了!
還不嘚早早從床榻上跳下來,掐住她的頸脖,往死裏反駁她。
“停下!我叫你們停下!”安沐顏厲吼出聲的時候,近乎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因了安沐顏的情緒有些激動,以至於,咳嗽起來。
她咳著,便出了血。
許玉珍瞧著她這般蒼白的麵色,捂著嘴,嘖嘖了幾聲:“隻怕給你請了大夫,都無濟於事,來人,將高秘書長送去看大夫,這頭啊,真是傷的不輕。”
領命的警衛,將高秘書長帶了出去。
碧落的雙頰,已經被張嘴的人,打腫了。
她的唇,也是紅通通的,甚至嘴角還出了血。
碧落以前的性子,總是弱弱的,如今,跟著安沐顏的日子久了,便也有點倔強。
她痛得要命,卻沒有一刻對許玉珍的人求饒,更沒有跪下來求許玉珍或者是的樓玉畫放過自己。
許玉珍眼睛裏哪裏能夠容得下這樣的下人,她恨不得讓人直接就這麼打死碧落。
可許玉珍隻要想到碧落是沈庭軒派的人,心有餘悸。
眼見著碧落就要暈厥過去,許玉珍抬手朝著掌嘴的人示意:“退下吧。”
緊接著,許玉珍來到了碧落的麵前,碧落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就要昏過去。
許玉珍卻伸出了手,樓玉畫領悟了許玉珍的意思,便將桌上擺放著的水壺遞給了許玉珍。
許玉珍接過水壺,也不管立麵是涼水還是熱茶,直接朝著碧落的臉上倒去。
好在,熱茶早就涼透,倒在臉上不至於燙傷。
可是現下的江北,天氣並不好,這一壺水朝著人臉倒下來,儼然像是將人的頭按在水中,難受至極。
碧落險些就要被嗆死,許玉珍卻沒有住手,直到壺裏麵的水都被倒光,許玉珍才收了手。
她將水壺扔在地上,一把扯住了碧落的領子,逼迫著碧落起身。
因了是旗袍的領子,許玉珍這麼一提,碧落差點被勒死。
安沐顏眼睜睜地瞧著許玉珍這麼折磨碧落,卻毫無法子,她掙紮著想要起身,還沒等她起來,又重重地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