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玉珍拉住了又要給安沐顏一腳的樓玉畫,道:“夠了,讓她自生自滅吧。”
眼見著安沐顏這樣子,容易死去,許玉珍可不想讓樓玉畫親自踢死個人。
這罪名,無論是她還是樓玉畫都擔待不起。
樓玉畫在許玉珍的示意下,收回了腳,內心對安沐顏的厭惡,卻沒有徹底消散。
她朝著安沐顏嘲諷道:“你還想用庭軒來要挾我們,先想想你自己吧,你這個殺人犯。”
安沐顏偏生這個時候強睜著眼,看著樓玉畫的嘴巴,恰恰看清楚了‘殺人犯’三個字。
這三個字,讓安沐顏的心,頓時間像是被刀子劃了一下。
痛,卻不致命,但讓人萬般難捱。
就因了簪子刺傷沈庭軒,如今的她,就被樓玉畫這個嘴碎的,冠上了這樣的惡名。
“姑母,身上既然有痕跡,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下麵和男人是否苟且,誰知曉呢。”樓玉畫這麼一說,許玉珍點點頭,覺著言之有理。
想到這裏,樓玉畫還加了一句:“說不定,這個時候,高秘書長的身上也有清晰的痕跡,派人去看看,如此一來,證據確鑿,這兩人還想如何狡辯?”
“人都被帶走了,安置高秘書長的地方,必定有很多高秘書長的人,我們還是別去的好。”許玉珍否決了樓玉畫的想法。
“不如,派個可靠的人過去,最好將給高秘書長診治的大夫帶來,我們也好管管那大夫的嘴。”許玉珍說到這裏,眼裏麵多了的是沉沉的眸光。
大夫給高湛診治,必定要看出高湛聞的香,侵入體內,是催促那方麵的藥。
到時候,調查起香,她又要如何開脫罪名?
許玉珍必須做到萬無一失,所以才會動了帶來大夫的念頭。
就在許玉珍和樓玉畫要離開安沐顏的房間之時,許玉珍的視線落在了安沐顏的梳妝台上。
那裏,也一片淩亂。
梳妝台的位置,距離安沐顏休息的床榻有一些距離,若是安沐顏和高湛發生點什麼,根本不可能來到梳妝台的位置。
既然如此,又為何這裏這麼亂呢?
許玉珍停下了腳步,樓玉畫見狀,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許玉珍。
“姑母,怎麼了?”樓玉畫問許玉珍。
隻見許玉珍徑自去往了安沐顏的梳妝台,並未回答樓玉畫的問題,樓玉畫皺了一下眉頭,跟在了許玉珍的身後。
安沐顏聽不見她們方才停下究竟說了些什麼,隻是看到她們齊齊走向了梳妝台的方向。
安沐顏的心,提了起來,不安頃刻之間,都籠罩著她。
要知曉,梳妝台那裏,有解藥。
雖然盒子是沈庭軒的,但是上麵並未寫沈庭軒的名字,隻有她清楚是誰的東西。
所以,若是許玉珍看到了盒子裏麵的解藥,必定會認為是她安沐顏的東西。
那麼,就會繼續追查下去,並且問罪於她,最後就會牽扯出更多的事情。
安沐顏的心,劃過一絲絲的慌亂,她想要爬向梳妝台的方向,卻看了看自己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