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菡並未解釋自己真正是誰,既然他們將她認錯,便將錯就錯。
她學著姐姐尋常才會用的口吻,道:“我為何不能進去?以前督軍在的時候,我可是經常進去呢。”
警衛被堵住話,一時間,不知如何接話才好。
蘇芮的事情,在江北早已人盡皆知,她重新回到醫館成為大夫,和妹妹交替著給病人看診,這些同樣人人都知曉。
以往,蘇芮還是舒家大小姐,沒以蘇大夫的身份生活的時候,確實經常進入督軍府。
可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督軍如今和蘇芮沒有半點瓜葛,老夫人似乎也不是很喜歡蘇芮。
倒是舒菡還是會常常進出督軍府,每次督軍府誰有個身子骨不舒服,督軍也常常差她來出診。
警衛癟了癟嘴,道:“你又不是舒大夫,既然是蘇大夫,我們就更不能讓你進去了。”
“為何?”舒菡有些吃驚,還以為,用姐姐的身份更容易進入督軍府。
現下倒好了,非但不能進去,反倒更加嚴格。
警衛朝著舒菡走近兩步,小小聲對著舒菡解釋道:“你又不是不知曉老夫人對你的態度,你就別來自找麻煩了。”
“現下,督軍沒醒過來,一切都是老夫人做主呢,你最好悠著點。”另一名警衛也提醒了一聲。
舒菡拍了一下腦袋,一時間為了進去,將這茬給忘記了。
許玉珍最討厭她姐姐,非常時期,要是她姐姐來了,還不被許玉珍趕地遠遠的。
警衛瞧著舒菡懊惱地拍著自己的腦袋,也不知曉到底怎麼回事,他們困惑地相視一眼,自顧地搖搖頭。
舒菡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是舒大夫,不是蘇大夫,方才是我聽錯了。”
她隨便扯了個借口,也好將之前的話糊弄過去。
警衛這一次卻不信了,問:“既然你是舒大夫,怎麼之前不說,還說你是蘇大夫,現下,我們說了之後,你又反過來說自己的身份,這要我們怎麼判斷?”
警衛尋常的想法就是,寧可錯殺一百,不肯放過一個。
舒菡和蘇芮長得那麼像,將這兩個人弄混了,最好的法子,就是無論她是誰,都不放進督軍府。
如此一來,也就不會出問題了。
所以,無論舒菡接下來,說些什麼,警衛也不肯通融讓她進來。
舒菡拿他們沒法子,加之,他們也是聽從上麵主子的命令。
若是惹得他們心情不好,指不定她沒成功進入督軍府,反倒被帶到許玉珍的麵前去了。
舒菡隻好妥協道:“既然不讓我進去,那藥總可以交給她吧。”
警衛不為所動,臉上嚴肅的神色,也沒有送下來,似乎,連藥也不願讓她請人捎進去。
“藥是治愈傷口用的,我知曉你們現下是聽從老夫人的命令,但是,督軍夫人畢竟是督軍的妻子,就算犯了罪,也要督軍醒過來處理,若是現下沒有藥,死了人,督軍後期問責,你們又如何是好?”
舒菡的話,讓警衛們,齊齊皺了眉。
他們細想之後,覺著舒菡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