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可不是江北的督軍，是否放人，還要和督軍說，聽從督軍的意見。”高湛如此道。
淩霄啞言，最高的主子，自然有是否放人的權利，高湛要聽從沈庭軒的命令，也是正常的。
“督軍如今，不是昏迷嗎？”淩霄如此問。
他想表達的意思，是沈庭軒現下無法做主，高湛尋常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主子沒法做主，高湛做主也是可以的。
但淩霄沒想到的事情是，高湛竟然給他設下了言語圈套。
高湛站了起來，直視著淩霄：“你可知曉督軍受傷的事情，我已經封鎖了消息，除了督軍府的人，以及大夫知曉，沒有其他人知曉。”
要是江北的人都知曉了，早就人心惶惶了。
而安沐顏也會成為眾矢之的，當初，高湛還擔心許玉珍會為了報複安沐顏，從而將消息散播出去，好在沒有。
許玉珍還算剩下了一絲理性，為了顧全大局，忍耐著想要散播消息的心思，另謀他法，來折磨安沐顏。
“你前些日子就趕到了江北，可想而知，你得到消息的速度，絕對很迅速。”高湛分析道，“在督軍府，亦或者，離督軍府近的地方，有你的人。”
淩霄被高湛的言語戳破了暗下做的事兒，他沉默了，往往這個時候沉默，是如此明顯高湛猜中。
高湛接著道：“你的人，既然沒有法子將顧祁風直接救出來，隻能暗下給你們通風報信，你們就趁著這個大好時機，來了江北。”
淩霄聽完之後，走到了高湛的麵前，他一邊走，還一遍鼓掌，對高湛道：“聰明人!”
“你們這個時候來，心思如此明顯，我就更不會放人了。”高湛表明自己的態度。
淩霄點點頭，道：“明白你的意思，我現下，隻想問，如何才能讓我們將大帥帶回江南去？”
“你這是在威脅我？”高湛聽著淩霄的口吻，如此問道。
淩霄卻搖搖頭，糾正高湛的說法：“不，不是威脅，是在和你談條件。”
“條件？”
“對！”
“你要什麼，隻要江南能夠滿足江北的，我們都可以商量，我們要的隻有一樣，就是大帥。”淩霄如此道。
高湛微眯著眼，看著淩霄，對方提出來的條件似乎，足夠誘人。
但是，卻滿是陷阱。
若是用財務交換顧祁風回到江南去，高湛是萬萬不會答應的，江南不缺錢，江北也不缺錢。
“若是我說，督軍要的東西也隻有一樣呢？”高湛問。
淩霄示意高湛說，高湛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緩緩地擠出了兩個字：“江南！”
這兩個竄入了淩霄的耳中，頓時間，淩霄輕蔑冷笑起來：“高湛，你可真是敢提。”
他沒再尊稱高湛為高秘書長，那樣子，實在像是要將高湛吞了。
高湛深知自己如此直截了當地說要江南，對方會有極大的不滿。
淩霄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高湛卻毫無波瀾，他接著淡淡反問：“怎麼，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