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許玉珍對自己的頭疼病就極其敏感,聽到蘇芮這麼說之後,內心更是極其忐忑起來。
她的心,異常的慌亂,而這樣的慌亂,也直接體現在了臉上。
不能遮掩的表情,讓蘇芮的心,更加暢快了幾分。
一切,都在按照她所想的進行著,蘇芮將藥物放下。
而許玉珍為了緩解疼痛,已經開始讓下人,按照蘇芮所寫,開始熬藥了。
至於擦拭緩解的藥,許玉珍更是直接讓下人給她抹在了太陽穴上。
許玉珍不知曉的是,這擦拭的藥,毒性,並不比喝的藥少。
雖然不是讓人中毒七竅流血的藥,但是,這些藥都會吞噬著許玉珍的毅誌。
當然,蘇芮不會蠢到讓許玉珍察覺,所以,這些藥,無論是喝的還是擦的,都會暫時性穩住許玉珍的頭疼症。
因此,許玉珍非但不會對這些藥產生懷疑,反倒會更加依賴這些藥。
既然如此,便會逐漸達成蘇芮的目的。
許玉珍感覺好一些,還誇讚了蘇芮一番:“舒大夫,你這藥,果然是好藥,有一定的效果。”
“老夫人,即便讓你好些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這病症會反複發作,應當解決源頭才是。”蘇芮說著,她莞爾一笑。
接著,她不慌不忙地試探性對許玉珍道:“我覺著老夫人你心病才是導致頭疼發作的主要來源,若是近來有糟心的事情,理當盡快處理,亦或者找其他人處理。”
心病兩個字,更是許玉珍的心跳加速。
她不禁想到了安沐顏,在她猛然閉眼的一瞬間,腦海裏竟然閃過安沐顏慘白的容顏。
安沐顏入棺的時候,許玉珍並不在場,她卻能夠想象出來對方的死狀。
這樣的感受,反倒讓許玉珍惴惴不安。
許玉珍睜眼,額際竟然有了點點薄汗。
此時此刻,蘇芮一直盯著她看,看的許玉珍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仿佛自己做的那些虧心事,全對方看透一樣,但許玉珍敢肯定,她一定不知道安沐顏死亡的真正緣由。
畢竟,在許玉珍看來,舒菡不是蘇芮,沒那麼心思。
許玉珍礙於舒菡和蘇芮之間的姐妹關係,雖然依賴大夫,卻也不願意多和舒菡交流。
於是,許玉珍對麵前的人擺擺手,道:“舒大夫,沒什麼事兒了,你走吧。”
說著,許玉珍就給樓玉畫使了一個眼色,為的就是讓樓玉畫送客。
樓玉畫也是在這個時候,臉上緊繃的表情,終於得到了緩解。
原以為舒菡入了許玉珍的眼,可是看這狀況,許玉珍並不歡喜舒菡,不過是看病罷了。
誰讓舒菡和蘇芮之間,關係不可分呢,樓玉畫一下子解除了來自舒菡的危機感。
許玉珍已經開了口,蘇芮卻並不想走,她還要見一見沈庭軒。
要知道,出了督軍府的門,要想再溜進來去看沈庭軒就不容易了。
蘇芮主動上前對許玉珍道:“督軍還未醒過來嗎?”
許玉珍聽到對方這麼問,立馬神色沉重地看向了蘇芮,道:“舒大夫,你怎麼突然關心起督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