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相信舒菡嗎,蘇芮不得而知,舒菡一直幫襯著安沐顏,已經讓蘇芮無法相信她。
所以,在蘇芮的視線長久停留在舒菡的身上之後,她猛然閉上了眼睛。
接著,舒菡聽到蘇芮低喝了一句:“你騙我。”
舒菡無力解釋,安沐顏到底在江南的何處,她是真的不知曉,也沒有所謂的來信。
何況,既然安沐顏抵達了江南,隨時都能換住處,她們遠在江北更不可能時刻掌握安沐顏的動向。
姐姐的目的不單純,舒菡又怎可能看不出來。
現下的蘇芮,情緒久久不能平靜,像是被什麼事情刺激了,以至於,最後她非要揪著安沐顏不放。
舒菡懷疑著,然後試著問蘇芮:“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何你突然要找到安沐顏?”
從安沐顏離開江北,去往江南,蘇芮就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提及安沐顏。
今日的蘇芮會如此,一定是有緣由的,舒菡如此確信。
蘇芮聽到舒菡這般問自己,她睜開眼,冷嘲地看了一眼舒菡:“你都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又為何要告知你,我知曉了什麼?”
她說著,背過身去,對著舒菡。
在蘇芮看來,知曉沈庭軒醒過來,是屬於她和沈庭軒之間的秘密。
難得有一次,是隻有她知曉,而沒有其它女人知曉的事情,她不可能分享給的舒菡。
哪怕,舒菡對身體腦血管根本沒有半點私人感情可言。
蘇芮認為,以前,自己在愛沈庭軒這件事情上不夠自私,正因如此,才會被許玉珍隨意擺弄。
如今,她再也不想讓任何人,介入她和沈庭軒兩個人了。
愛是自私的,隻有如此,才能夠得到對方。
想到這裏,蘇芮撐在梳妝台麵上的手,緊拽成拳。
她的手背,青筋凸起,那樣子,像是心事重重。
舒菡將這樣的細節看在眼裏,更加確信蘇芮有事情瞞著她。
“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但你也別勉強我,我知曉的,都說了,不知曉的,也不可能胡編亂造。”舒緩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她給蘇芮充足的說與不說的權利,與此同時,也希望蘇芮如此對她。
但舒菡想錯了,蘇芮和她的性格不同,絕不可能就此罷休。
何況,沈庭軒那邊已經知曉安沐顏死了,加上她特意將矛頭指向了許玉珍,沈庭軒一定會暗下調查許玉珍。
順著線路調查,難免會查到安沐顏相關的事情,那個時候,蘇芮無法確保沈庭軒是否會知曉安沐顏其實還活著。
蘇芮不能冒這個險,她也不允許自己出半點差錯。
她凝視著舒菡,眼神裏,不知不覺已經透露出了不友善的神色。
當舒菡和蘇芮相視的一刹那,舒菡頓時間覺得心顫了一下,害怕之餘,是不理解。
為何,自己的親姐姐,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舒菡為了讓自己不要多想,於是,她開始收拾起被蘇芮弄亂一地的東西。
她一遍折疊,一邊擺放,最後來到了梳妝台前。
“伸出手來。”舒菡突然如此對蘇芮道了一句。
蘇芮不明白舒菡的用意,但舒菡執意抓住了她的手,原來是要給她把脈。
舒菡把完脈之後,眉頭一直皺著沒有舒展開,蘇芮意識到可能自己哪裏出了問題的時候,舒菡開口了。
她說:“你的情緒很不穩定,就算說下去,隻會讓你更抓狂,我還是給你去開一副安神的藥吧。”
安神的藥?
這幾個字,似乎一下子就觸動到了蘇芮的神經。
這東西,她不要吃,隻有許玉珍那種人才需要安神的藥。
她才不會成為第二個許玉珍,何況,她還在許玉珍那些安神藥裏麵,加了一些東西。
哪怕舒菡不會害她,不會像她一樣,在藥物之中添加東西。
但是,蘇芮還是心虛地認為,藥是不能隨便吃的,除了她給自己開的藥,誰也不能信。
蘇芮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舒菡的提議:“不必了,我不需要什麼安神藥,我的情緒為何會這麼激動,你最清楚,全然是因了你胳膊肘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