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們的槍支被搶了,而搶槍支的人,還是老夫人,他們不敢奪回來。
其中一名,隻是畢恭畢敬對許玉珍道:“老夫人,你還是將槍給我們吧。”
“給你們?這一會兒叫我老夫人了,剛剛我一直叫你們,你們為什麼沒有半點反應?”許玉珍不滿的語氣,極其明顯。
警衛們不知如何和許玉珍解釋,督軍已經醒過來了。
之前督軍沒醒過來,高秘書長也被抓,督軍府,隻是許玉珍一人獨大。
所有的權利都掌握在許玉珍的手上,就算再不滿許玉珍的命令,也需要去執行。
現下不一樣,督軍才是他們的主子,督軍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並不想多加搭理許玉珍。
看許玉珍的樣子,都不知曉自己的兒子醒過來了,所以才會在這裏對他們指手畫腳,耀武揚威。
警衛們對許玉珍道:“我們要趕緊去處理這具屍體,一直留在這裏,也汙濁了老夫人的眼。”
“是,沒錯,這屍體在這裏,就是汙濁了我的眼睛,但是現下,更加汙濁我眼睛的人,是你們。”說著,許玉珍就用槍支對準了警衛們的額頭。
他們當然怕死,當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自己的時候,他們還是害怕地哆嗦了一下。
“老夫人,槍口不長眼,你還是把槍給我們吧。”警衛們齊聲勸慰道。
說完,他們倆相視了一眼,接著,其中一名就明白了另外一名警衛的意思,那就是將許玉珍手中的槍奪回來。
其中一名警衛已經做好了奪槍的準備,卻因了奪槍的姿勢,單手沒有拽住死者的衣領,屍體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原本蓋在屍體麵部的白布,也從臉上掉落下去。
死者死亡狀態慘狀,嘴上的血水還沒有徹底幹涸,想必一直流了多少血。
這樣的狀態直接呈現在了許玉珍的麵前,許玉珍看著對方這般,心驚肉跳。
頓時間,她竟然聯想到了死去的安沐顏,安沐顏死的時候,一定也好不到哪裏去吧。
許玉珍像是一下子被人勾起了所有害怕想起的畫麵,她叫起來,就像一個瘋了的人。
可事實上,許玉珍又格外的清醒。
她還知曉,對方要來奪走她手中的槍。
“別過來,就像你說的,槍口不張眼睛,要是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直接開槍了。”許玉珍已經老了,可是說出這樣話的時候,又非常有力氣。
恐嚇的口吻,確實也嚇到了要奪槍的警衛:“老夫人,你就不要為難我們了,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們都擔待不起。”
“這屍體,也的確將老夫人嚇壞了,更應該放過我們去將這屍體處理掉。”警衛如此道。
許玉珍總是得理不饒人,在她看來,是這些人姍姍來遲,她沒有從他們身上感受到半點作為主子的威嚴。
所以,他們的害怕,倒是讓她的心情好受那麼一丁點。
許玉珍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不小心碰到了槍支的開關,一下子按下去,頓時間嗆聲振聾發聵。
兩名警衛站在那裏,怔怔地,都不知曉還有沒有性命存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