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是報複,一個大活人,總不能忽然不見。
正想著,忽然,她看到了一輛車,那輛車有點熟悉。
那車很快就開走了,然而沈青青還是感覺到,車裏有雙眼睛,在充滿惡意地盯著自己。
她猛地深吸了一口氣,記住了那個人的味道。
來了,就是她,就是這個一個女人,顧容情的失蹤肯定跟她有關係。
無他。
因為孟稱羨說過,如果顧容情被抓了,他一定會想辦法通知大家。
剛剛,沈青青在女人的身上嗅到了巧克力的味道。
顧容情曾經說過,這鎮子太小,終其一生,很少有人知道巧克力是什麼,所以在這個城市裏尋找帶著巧克力味道的東西,太容易不過。
那個女人就是他給她的線索。
顧容情,你等等,我肯定能將你救出來。
沈青青隻覺神經突突跳個不停,心髒緊張地縮在了一起。
這跟救囡囡的時候完全不同,救囡囡的時候,她不認識她,所以有同情卻不會心急如焚。
這次失去的人,足以讓她亂了分寸。
關心則亂。
以至於,沈青青竟然沒能在第一時間,跟蹤上那個女的味道。
等叫來眾人,那人的味道早消失在了清晨微涼的空氣裏。
沈青青站在醫院門口,臉色蒼白,心髒幾乎停止了跳動,她又犯錯了,怎麼總犯錯?!就是因為一直犯錯,如果顧容情真出了什麼事,她還能不能祈禱再重生一次?
太陽出來了,卻意外的刺眼,叫人心煩意亂。
……
這時候,剛剛那輛車停在小鎮上,再平凡不過的一個小院子外。
女人下了車,她並不老,不過二十歲出頭,眼神裏還帶著嬌氣和稚氣。
她推開車門出來,跟司機抱怨道:“那女的不好看,還沒有向晚姐的腳趾頭好看,也不知道容情哥是不是失心瘋,到底喜歡她哪一點。”
司機也沒有辦法:“秦思思小姐,下次別再讓我幫你做這種事情,少爺吩咐過,那個女人很狡猾,如果然她看到你後,找到這裏來,那就慘了。”
秦思思撇撇嘴,並不將司機的話放在心上,哼道:“你以為她是福爾摩斯啊,看我一眼就能跟過來。”
說完不耐煩聽司機的說教,開心地跳著進入小院。
中間還厭惡地抱怨了一句道:“好臭啊,這什麼破地方,連空氣都是臭的。”
這時候,她看到了在沙發上,一臉凝重地給父親打電話的顧星宇,顧星宇正在解釋道:“哥不肯合作,我們和保鏢將他控製在這裏了,但如果強行帶他回京城,肯定會被注意到。”
那邊似乎說了句什麼,顧星宇表情一喜,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辦法,向晚姐,還是你有辦法。”
顧星宇還想趁著秦向晚答話,和她多說幾句,但那邊父親已經叫掛電話了。
顧星宇隻好依依不舍地喔了一聲,鬱悶地掛了電話。
他因為上次出事病得不輕,又沒能帶顧容情回去被懲罰呆在自己房間,很少能看到秦向晚。
他真的很想她,就算是和她說說話,看到她一個笑容都好。
顧星宇知道,自己找的每一個女人,都有秦向晚的影子,他隻是將她們當成了她。